凤玖那氤氲着水雾的凤眸，久久凝落在下方空荡荡的山脉中，那里的帝炎依旧熊熊燃烧，任天地间的清风怎么吹也吹不散。
是的，楚枫死了，楚枫就死在她的眼前。
凤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的两个徒弟都死了。
她煞费苦心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
凤玖虽然想救下楚枫，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她不敢与蛮人牵连上任何的关联，只能任凭楚枫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蛮人，在古武界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凤玖柔软的娇躯轻颤着，内心早已崩溃，她强撑着身体柔美的眸光凝落在陆沉身上，她惨白一笑道：“陆沉...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徒弟了，如果你还愿意，为师愿意向你道歉和你冰释前嫌......”
初映雪古怪的看了凤玖一眼，之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嚷嚷着要将陆沉这个逆徒大卸八块来着。
现在怎么又回心转意了？
考虑到武神境界还能维持半个时辰，陆沉决定先恶心一下凤玖，再杀了她。
陆沉在笑，笑得冰冷彻心：“凤玖收起你的虚伪，当你把我逐出师门的那一刻，你和我之间的师徒情谊早已断的一干二净，你向我道歉无非是看重我的武道天赋，想利用我帮你向龙家复仇，凤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凤玖红唇轻启，有些无力道：“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不想继续隐瞒，陆沉好似知道一切，再继续隐瞒只会让陆沉更加厌恶反感她。
见凤玖承认，陆沉深邃的眼眸中顿时涌现出无尽的寒意。
陆沉要将凤玖虚伪的面具撕扯下来，他抬起手中轩辕剑，剑尖锋芒毕露，指着凤玖道：“我真替你的徒弟感到悲哀，他们对你一心一意，你却将他们当作是替你复仇的筹码，你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凤玖失魂落魄道：“陆沉...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为师吗？只要你愿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你说什么为师都愿意答应你......”
“滚开！就凭你也配？”
陆沉猛然间抬起手中紧握着的轩辕剑，磅礴剑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凝聚成一条剑河，深邃的剑河朝着凤玖所在的方向奔涌而去，剑河之中不仅仅弥漫着彻骨的寒意，还有着陆沉无尽的怒意。
一剑惊鸿！
凤玖自始至终从未变过，她表面上的忏悔，不过是来博取陆沉怜悯的手段罢了。
和这般卑劣的女人废话，简直是浪费陆沉的口舌。
“玖儿小心！”
初映雪，宋黎等人的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一种极端的危机感涌向心头，他们急忙调动体内的真气，做出抵御，不让那肆虐的剑气触及凤玖丝毫。
可是陆沉此时和他们同属于武神境界，这万道剑气奔腾的剑河岂是他们说挡就能挡的下的？
初映雪猝不及防的后撤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宋黎就更为狼狈了些，为了保护凤玖他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剑气，那道道剑气划开他的白袍，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