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编完吧!”莫雨桐打断了他的话,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惜有点事与愿违。
他身上铺天盖地的少年气息,就是香烟里能对中枢神经系统起到麻痹作用的尼古丁,让人深觉轻柔愉快又兴奋激动。
她忍不住轻轻盖住他的手,温柔且小心的缠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样还能编完吗?剧烈的心跳声已经搅乱了少年的神志,他根本分不清哪是他的手,哪是小姑娘的手,眼前只有白与黑的纠缠。
能的吧!小姑娘沉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眼神迷离的缓缓做着机械运动。
时间没有尽头,但编辫子总归有尽头,待到辫尾结成,小姑娘便再没理由留住他。
少年缓缓抽出手,蜷缩着放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眉凝望手背,那里有小姑娘柔软的碰触。
小姑娘瞧着少年轻闪的睫毛,好想伸手摸一摸,可惜手里有活,不能欺负到她的少年。
把辫子如刚才一样对折倒扣再固定好,莫雨桐从挎包里取出两个小小的珍珠蝴蝶发夹,一边别上一个。
“莫知青,这太贵重了。”闫明礼急忙拒绝,可小姑娘不听他的,回眸望着他,说道:“这是赔礼。”
说完视线便滑落在他的手背上,刹时体内燥热开始不安翻涌,他手指一缩,面上一红,低声说道:“歪理。”
“我就歪,你就说理不理我吧!”小姑娘瞪着他,满眼娇嗔,看得少年心里直痒痒,无奈的轻轻点了点头。
“咯咯……”小姑娘轻快的笑声荡在少年耳边,烫得少年的耳朵滚了一层又一层胭脂。
少年愈加无措,小姑娘的笑声就愈加明媚,他体内的燥意就更加难耐。
“礼哥的手,真温暖。”忽然而至的软语呢喃耳畔,燥热再也控制不住。
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一句,莫知青的手,真柔软。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流氓,在调戏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还是算了,自己还是闭嘴吧!天知道他要是说出这句话,他的小姑娘又准备了怎样的虎狼之词招呼他。
“礼哥,那我们就先走了。”莫雨桐决定不再刺激她的少年,万一事情脱了缰,少年心里生出了抗拒该怎么办?
那她还不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哭个三天三夜,少年不来哄她,她就不起来。
“嗯,我把大门锁上,你们回家后到地里来找我拿钥匙。”闫明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莫雨桐牵着两个一脸兴奋的小朋友离开家的时候,闫明礼还僵硬的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待到他们离开了至少三五分钟,他才赶紧脱下背心快步走到水缸前,狠狠几瓢水从头上一路浇下。
身体里涌起的燥热终于得到平息,他把搭在晾衣杆上的裤子和毛巾取下。
走进卧室,擦干身体,换下裤子,他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只是卧房里全是小姑娘的气息,让他不得不快速逃离。
把裤子清洗干净晾好,又把洗澡桶洗干放在院子里晒着,闫明礼才锁好柜子和大门,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