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光线太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被早晨的阳光这么一照,人竟是比昨天还要耀眼夺目。
要不是和聂小风打小学就穿一条裤子,曾石头都得承认,即便是挑着水桶的闫明礼,也是能勾走小姑娘魂的帅小伙。
就他高大帅气的样,要是往县城电影院门前一站,不知多少漂亮姑娘巴巴的想请他看电影。
不过因为和聂小风是兄弟,他也只能冷着一张满是鄙夷的脸经过他身旁,再走到足够远的地方不屑的哼上一声。
闫明礼对又怂又爱惹事,柿子专挑软的捏的曾石头完全无感。
无视他继续朝河边大步走去,因为起得早,遇见的社员并不多,但也不妨碍零星的几个社员瞪大了眼珠子。
这是闫家老大?刚才担着水桶的那人是闫明礼?我这大清早的眼屎擦干净了的吧!
难怪我家那口子昨晚回来,那张嘴就不停的叭叭叭,我还当他在吹牛皮,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
众人的惊叹嘀咕一直持续到闫明礼走到河边,至于也在河边打水的那些妇人,又有多少惊得把水桶掉进了河里,他并不感兴趣。
挑起满满两桶水,他健步如飞的往前赶,眼看要与巡逻结束的民兵小队撞上。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民兵早已收队回家,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遇见。
闫明礼连人带水桶靠在路边,等到这群人与他擦身而过后,他才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家走。
八月末的山间槽坝,晨起暮落的风已微微透着凉,莫雨桐伸着懒腰软软哼唧着醒过来时,曦光正透过窗纸温暖的洒在床尾。
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小迷糊,随即又坐起望向床侧的地面,那里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他起得可真早啊!莫雨桐揉着眼睛,踩着白网鞋,打着小呵欠,走进了灶间。
灶蹚里烧着小火,正煮着锅里的小半锅水,水已经快要烧开,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打开碗柜,取出放在最左侧的牙刷和牙粉,莫雨桐决定先把洗漱一条龙搞定,再给大家做早餐。
就在莫雨桐洗漱完毕,站在卧房的柜子前盲涂雪花膏的时候,院外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
她往后轻退几步,探出脑袋看去,见是闫明礼一头薄汗的挑着水回来了。
“礼哥,我帮你。”莫雨桐小跑到灶间外,把半个缸盖子提起来,放在了另半个缸盖上。
“明诚他们还没起?”闫明礼看着朝气蓬勃的小姑娘,笑着把紧桶绳轻轻一歪,水便哗啦啦的流进了水缸。
“还没有。”见他满头是汗,莫雨桐又小跑着取来毛巾,擎起手臂给他擦汗。
“我不累,可以自己来。”闫明礼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但胸口之下却开心的荡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知道礼哥厉害,biubiubiu,爱心发射!”眯起右眼,右手摆出手枪形状,莫雨桐对着他的心口一脸娇俏的做着可爱手势。
“你…调皮!”闫明礼哪里见过如此萌萌的小姑娘,红着俊脸低眉宠溺一笑,忙把空桶和扁担放进柴棚。
“礼哥,你起来得太早,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早安呢!”把毛巾洗好拧干重新搭在晾衣杆上,莫雨桐挡在他面前笑眼盈盈。
“……”话里不是有早安两个字吗?难道还需要郑重其事再说一遍,小姑娘真是花样百出,件件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