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五年初中两年,该学的都能学会。”这时流行手抄本,特别是在学生中,那首改诗赠父亲哪能没读过。
挖坑行不通,舆论带不动,威胁又不行,聂洪山决定来软的。
狠狠的剜了聂小雨一眼,又抽了口旱烟,“莫知青是个大度人,想来也不会和孩子计较。”
孩子?杨峰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管那个看起来比莫知青还大的姑娘是孩子?这话说得可就太不要脸了。
“我去…”他娘的二大爷!二赖子撇着嘴发出一声嗤笑,臊得聂洪山老脸一红。
莫雨桐不知道聂小雨到底多大,但十六七岁有的吧!三岁零一百六十个月的孩子?
“听说聂同志还没订亲,那确实是还小。”莫雨桐面上不急不恼,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朝后一伸,快速挠了一下少年的腿。
嗯?闫明礼瞬间绷直身体,耳根也随之滚烫起来,小姑娘这别有深意的话和动作,难道是在恼他?
我…去!杨峰瞧着俩人的小动作,无可奈何的推了二赖子一把,用两人还算结实的身躯挡住了社员们的视线。
她什么意思?已经没敢吭声的聂小雨直觉自己的一番深情,被狐狸精给深深的践踏了。
她为什么不订亲?不就是在等她的明礼哥吗?只要他点头,她随时可以和他订亲。
“……”聂洪山心梗,但整件事是聂小雨不占理,那他就不能用曾经的那些办法来处理这件事。
“聂同志身为记分员,最该一视同仁。”明里莫雨桐似乎只是不满聂小雨,想让她也当着大家的面做出书面检讨。
可聂洪山却知道她这看似简单的话,最经不住社员们瞎琢磨。
要是有人再借机煽个风点个火,那聂家绝对会迎来铺天盖地的质疑。
毕竟记分员手里的笔杆子可关系到社员们的钱袋子,万一每次给划拉少一分,长年累月下来可有的算。
这次是他大意了,如果他刚才没有因为聂小风突然离开而犹豫那么一下,或许就能抢占先机,把问题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这次是她的问题,不该一心想着履行职责,却把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给忘了。”聂洪山还想挣扎挣扎,至少要把同情牌打出去。
他聂洪山的女儿可不是为了男人才和莫知青杠上的,而是为了实现记分员的岗位价值,才犯了点急昏了头的错误。
“容易忘掉必然是没有学好,多学习学习就可以了。”莫雨桐笑容可掬的看着聂洪山,学习班里只有张心莲一个人想必还是寂寞的。
“……”他的意思是进学习班吗?他的意思明明是夸奖自己的女儿一心为公。
“她会给出交待,不会让莫知青受委屈。”聂洪山咬着牙说道,但凡他这个闺女争气,自己何至于向一个知青低头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