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应该不止一点想法,闫明礼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政策会变。”莫雨桐点到即止,有些事情说得太详细,可是会惹祸的。
“弟妹的意思是?”知道政策走向,那就不是上面有人这么简单了,背后的怕是一尊佛。
见俩人都很好奇,莫雨桐也没有卖关子,“收紧,不会超过11月底。”
现在是八月底,也就是说最多三个月,但为了安全,两个月就得把事情处理好。
闫明礼注视着杨峰,目光凝重。
杨峰会意,“都是熟人短期内不好推脱,两个月倒是足够了。”
“……”莫雨桐微笑不语,埋首继续吃碗里剩下的一点面条。
各自有了心事,剩下的时间便没人再开口说话,几分钟后大家都放下了碗筷。
杨峰收拾碗筷,闫明礼收拾灶间,莫雨桐洗了抹布擦桌子,两个孩子则是一人拿笤帚一人拿撮箕打扫院子。
没一会儿,闫明礼和杨峰就从灶间走了出来。
现下已经七点,杨峰也不可能再待,随即朝莫雨桐告辞。
“我送他出门。”闫明礼朝小姑娘打了招呼,把布口袋往杨峰怀里一塞,不顾他满眼的不情愿,揽过他的肩膀并肩朝院门走。
“你要干嘛!”这生怕勒不死他的架势是要送他出门,还是要送他上西天?
“我来跟你聊聊人命的事?”闫明礼朝他咧开一口白牙,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可怜比他矮了快一个头的杨峰,只能抡起双腿着急忙慌的被迫跟着,嘴里还不停说道:“不用聊,完全不用聊。”
“必须聊。”闫明礼揽着他快速钻进小树林,然后一把将他按在树上,“事情能处理好吗?”
杨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想避开弟妹明说啊!瞧把我拽得,鞋底板差点没抡出火星子。”
“她说的那些话你要放心上,别到时候真进去了。”闫明礼懒得跟他贫嘴,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虽然在黑市呆了好几年,也积攒了一点人脉,但是他也清楚当真大难临头,那些人是不会搭理他的。
生意场上利益搏杀里的称兄道弟,哪里比得上从小一个锅里搅马杓的情谊。
尽管这些年闫家遭了难,他们瞧着关系是疏远了不少,可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的感情并没淡。
眼看这两年政策好了,自己每次回家也敢明目张胆往他家跑了。
“就算有杨大叔的余荫,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人未必还愿意保你。”他只是杨大叔的过房儿,并不是亲生儿子,别人能给几分薄面都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别说我,说说你!有没有…”杨峰浑不在意的挑起眉头一脸促狭。
“……”闫明礼不想说话,扭头要走,却听杨峰在身后兴奋的问道:“有没有那啥?”
听着那紧随其后的“吧唧”声,闫明礼转身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我错了,闫老大,你就是我真老大。”杨峰捂着屁股闪到树后,双脚错开,随时准备绕着树跑。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嚎叫声,莫雨桐笑着走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