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朝他看过来，眼底泛起一抹惊讶，随后变得不屑起来。
戚诺被这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喜这人看自己的眼神。
没有走近，隔着一段距离后准备洗手时，就听对方道：“缠着兽主来这里消费让你很开心吧？”
戚诺闻言愣了下，转头看向已经洗干净手站在一边整理头发，顺便从镜子里看他的人类：“……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方轻蔑地勾了下唇角，随后转头朝门口走去。
戚诺：“……”
什么情况，不是，这人有病吗？
莫名其妙。
将手擦干净，从里面出来后，就看到格雷斯站在门口等他，眼里泛起笑意跑过去：“你怎么等在这里？”
“嗯，走吧？”
戚诺点头，然后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
格雷斯有些惊讶戚诺会这么问，意识到什么问：“看到了，怎么了？”
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绷紧，戚诺心里一暖，知道格雷斯实在担心他：“没事，就是刚刚洗手的时候，那个人挺莫名其妙地和我说，是不是缠着自己兽主来这里消费很开心，问他是不是在和我说话，他没回应就走了。”
戚诺说到后面，耸耸肩，显然是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格雷斯抬手摸摸他的头：“不必为这种人费心。”
戚诺想不明白，格雷斯却看得很透，方才那位从洗手间出来的人类身上穿的，明显是星际大饭店的制服。
在帝国中，人类被默认是依附兽人而活，被圈养起来的宠物。
能拥有独立工作，主导自己生活的人类实在太少。
因此获得工作机会的人类，会觉得自己比其他被圈养起来，要通过讨好兽主换来到这里享用美食机会的人类而言高贵许多。
不过在格雷斯看来，也没什么区别，就算可以在这里工作，想必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类，也同样是花费了大量心机讨好自己兽主换来的吧。
两相对比，谁有比谁高贵。
在人类没有独立决定权的前提下，所有一切自由都是空谈。
戚诺觉得格雷斯说得对，他不需要为这种人花费心思。
他之所以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是因为这个人是除红衣之外，他见过的第二个人类。
本以为他们算是同类，见面后会有不一样的磁场，结果对方可以说是泼了他一盆冷水。
也让他意识到，并不是同类，会惺惺相惜。
他以后都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了。
这么想着，戚诺觉得，还是红衣好。
他回去要多给红衣做点好吃的，他唯一的朋友值得拥有！
跟着格雷斯回到车上后，戚诺又趴到车窗上，等着看外面的景色。
格雷斯托着下巴看向戚诺，眼底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戚诺回去时差点在车上睡着。
可能是今天外出消耗的精力太多，即便他觉得不累，但精神还是消耗了。
车到家后，格雷斯叫他，他才恍惚地清醒过来。
格雷斯眼底含笑地道：“如果不想动的话，我可以抱你上去。”
戚诺一骨碌爬起来：“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目送戚诺从车上下来，格雷斯眼里划过遗憾。
0523哼唧一声：“问什么问啊，直接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