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说:“不好看吗?银楼的老板说好看极了。”
镜衣无语道:“人家做生意,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当然要把卖不出去的存货都拿出来了。”
殷呈虚心受教,“那什么款式才是哥儿喜欢的?”
镜衣从怀里掏出一叠册子,在殷呈面前展开。
“这是什么?”殷呈看着那本‘京城好物’问,“哪来的?”
“不重要。”镜衣道,“您看,这些都是当下京城最时兴的发簪头饰,这后面还有各类裙衫,照着买,准没错。”
“行。”殷呈把册子往怀里一揣,“我走了。”
“等等等。”镜衣拉住他,“王爷,还有一件事。”
“说。”
镜衣道:“之前冒充咱们王府的那个人,最近越来越猖狂了,打起金银头面的主意来了。”
“小酒儿。”殷呈唤了一声。
一个小侍子飞快窜出来,“王爷。”
殷呈扔过去一块金令,“拿着我的令牌,去商行把所有遭受损失的人都找来,领着他们去义阳王府找人。”
“是。”
“镜衣随我去义阳王府。”
“是。”
殷呈领着镜衣大摇大摆走进义阳王府。
义阳王听说殷呈来了,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忙到正厅迎人。
他脸上堆着笑,“贤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府上了。”
殷呈坐在主位上,“把你府里年轻的小厮都叫出来。”
义阳王心中不悦,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贤侄这是何意啊?”
殷呈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若是贤侄府上无人伺候,皇叔自然是愿意赠你几个小厮使使。只是你这般大张旗鼓,也不说作甚,让皇叔如何帮你呀。”
“赶紧的吧皇叔,晚了你可就惹祸上身了。”
柳氏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猜测,呈王今天上门,必然跟殷顺有关系。
他拉过义阳王,低声道:“王爷,他手中有百万北境军,咱们如今断不能与他交恶。”
义阳王胸腔起伏一阵,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跳了跳,“贤侄稍等,这便给你叫出来。”
“那本王就等着了。”殷呈补充道,“堂弟房里的莫要忘记了。”
柳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子,侍子会意,悄悄退下了。
殷呈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会儿反倒是同情起殷顺来了。
好歹是嫡长子,被父亲厌弃,被后爹算计,早就是大厦将倾之势,却毫无察觉。
蠢而不自知。
有柳氏从旁协助,义阳王府的小厮很快就有序的排成了一行,只不过这队伍极长,一眼望不到头。
义阳王在一旁冷笑道:“贤侄,我府上五百小厮,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位啊?”
这时,门房来报,“王爷,有人拿着呈王殿下的金令上门了。”
坐在主位的殷呈道:“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