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掐了下老婆的脸颊,“别怕,自己人。”
听到男人这样说,便是没有危险了。
林念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飞刀。
这飞刀入墙三分,若是中刀,不死也大伤。
怎么看都像是奔着杀他们来的,林念心想,哪有要人性命的自己人嘛……
“老登,你别搞事。”殷呈道,“万一伤到我夫郎了,信不信我把你脑袋上最后几根毛全拔了。”
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头从博古架后出来,“哎哟,真是没天理啊,一个精壮小伙子,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林念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老者。
他身形不高,双颊颧骨凸起,脸上皮肉有些泛红。
头发也稀疏,几根花白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看起来颇有点可怜兮兮。
殷呈道:“哟,这不广鉴真人吗?几天不见怎么瘦得皮包骨了?”
广鉴低头看了一眼发福的肚皮,觉得这一定是一句嘲讽。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老人了,不该跟个小混蛋计较,于是假装没听见,问:“你这次来干啥,这老库房里可是啥宝贝都没了,全是些连禾木都瞧不上的东西。”
“他死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广鉴没有反应过来,“死了就死了,这世上谁不死。”
突然,他双眼瞪得溜圆,“你说谁死了?”
“禾木死了。”
广鉴倒吸一口凉气,“死了……死了好啊!”他大笑,整个人都跟着颤动,“他早该死了。”
过了一阵,他不笑了,又像是随口一句,轻描淡写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殷呈说:“我杀的。”
广鉴眉头一跳,“你小子弑师!”
殷呈说:“他又算不上,别在这里装傻充愣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广鉴撇嘴,问:“你在找什么?”
殷呈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广鉴:“……”
他怒道:“你连自己找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找什么!你小子的脑袋被炎汝打坏了吧?”
林念闻言,心头对这老者就更是不喜了。
他默默想:你脑袋才让炎汝打坏了!
“上了年纪,不要总是大吵大闹,对心脑血管不好。”殷呈说,“我找找天极山庄有没有什么宝贝,反正现在禾木都死了,正好把这些宝贝据为己有。”
“有啊,他屁股所有的金银都在现在听荷园地下那个库房呢。”
殷呈狐疑地望着广鉴,“你连禾木的金银藏哪儿都知道,你该不会暗恋他吧?”
广鉴嘴角抽了抽,“别逼我在这里揍你。”
林念:“……”难怪……现在他有点不讨厌这老头了,毕竟自家男人……嗯……有些时候真不能怪人家下死手了。
殷呈说:“我又不找金银。”他突然想起来,广鉴在天极山庄住了那么多年,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对了,老登,天极山庄历任庄主有没有留过什么书信之类的……?”
“我又不是庄主,我怎么知道。”广鉴说,“当初你师爹倒是留下过一些手札,不过都被禾木烧了,留了几册也带进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