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什么都信的笨蛋哥儿了,他轻哼,“到时候我也带七八十个年轻的郎君,天天给我……给我表演胸口碎大石,弯弓射大雕!”
殷呈:“……老婆你的爱好……好别致哦。”
林念噘嘴,娇娇地扭头不看他。
殷呈被老婆勾得心痒痒,正琢磨着从老婆身上哪里开始下嘴呢,忽然一阵夜风吹进马车里。
夜风寒凉,殷呈抖开披风把老婆裹起来,“当心着凉。”
“喔。”林念关上车窗,坐到男人身边。
黏糊糊腻歪一阵,直到车夫说快到呈王府了,林念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些欲言又止,“阿呈……”
“怎么了?”
林念想告诉男人关于北境的事,可是又怕男人问起别的,心里纠结得要命,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闷闷地摇头。
殷呈把老婆搂进怀里,“怎么了这是,因为珍珠上玉牒的事吗?”
珍珠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小褥子里钻出来爬进小爹爹怀里,“珍珠在,珍珠在!”
林念轻轻点了点珍珠的脸颊,“叫你了么就应,小笨蛋。”
小爹爹语气可温柔宠溺,珍珠还以为夸他呢,弯起眼睛咯咯笑。
林念冲男人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殷呈问,“有什么事是不能跟老公说的?”
林念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才说:“阿呈,其实……”
其实花月他……
不行不行,林念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他垂下眼,说:“其实我觉得珍珠的名字可以让陛下取。”
殷呈瞪眼,“我不能自己给儿子起名吗?”
林念有理有据,“可是陛下读书多啊,见多识广,肯定能给咱们珍珠起很好的名字。”
殷呈想了想,觉得老婆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
“行,我明天进宫一趟,正好还有点别的事要跟他说。”
到了呈王府门口,殷呈跳下马车,在一旁接住了老婆和儿子,都不用马夫把下轿凳拿下来。
天已经黑透了,两道有不少灯笼,呈王府门口的灯笼高悬,照得门口还算亮堂。
珍珠拉着林念的手,“小爹爹,这是在哪里呀?”
“是我们的家哦。”林念说,“以后珍珠就住在这里了。”
镜衣一听说王爷回来了,披着外袍就往外跑,还不忘吩咐侍子去打理房间。
一家三口刚走进主楼,一帮小侍子全围了上来。
不过主要都是在围林念和珍珠。
“这就是小郡主吧,这也太可爱了吧!”
“随咱们王君,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好喜欢好喜欢。”
一炷香之后,殷呈心情复杂,“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夫郎还给我。”
小酒儿作为呈王府第一个和珍珠接触过的侍子,现在勉强能保持镇定。
小酒儿说:“王爷,您要不先坐下喝杯茶?大家好不容易等到王君回来,又是第一次见到小郡主,可得多瞧一会儿呢。”
殷呈:“……”
刁奴!还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