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扁着嘴,泪眼朦胧地盯着殷呈。
殷呈冲他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去看裙摆边的荔枝。
花月这才捡起荔枝,小心翼翼地剥开表皮,刚咬了一口,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他无声地哭着,也不知是心酸还是委屈,总之,哭得很伤心。
“多大的人了。”殷呈低声说了句,随后捏了捏珍珠的脸颊。
珍珠茫然地看向他爹。
“珍珠,去跟那个哭得很蠢的傻子说,让他别哭了。”
珍珠歪头去看,有些不解,“他是不是肉肉痛了?”
林念说:“小笨蛋,哥哥是在伤心。”
“是心心在痛吗?”珍珠问。
“对。”林念把珍珠从宽椅上抱起来,“珍珠,去陪陪哥哥,让他不要那么伤心,可以吗?”
珍珠重重地点头,“嗯!”
珍珠让他爹给他把果子都装在一个金盏里,抱着充满父爱的果盘从大殿左侧跑到右侧。
珍珠手里的果盘被他举得高高的,本来就挺沉的金器,里头还装着不少果子。
见他过来,花月赶紧把果盘从珍珠手里接过来放在案上,生怕把这么小的小孩给压坏了。
珍珠一下子就扑到花月怀里,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
花月有些手忙脚乱地抱起珍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珍珠伸出小胖手给花月擦眼泪,“哥哥不哭喔。”
花月这才撇过脸擦了眼泪,他轻轻地捏着珍珠的小手,“宝宝,你怎么过来了?”
珍珠时刻记得他爹的嘱托,只是年纪太小,转述的能力不强,“爹爹说哭哭会变成傻子!”
“他才是傻子。”花月低声嘀咕。
另一边,两口子中间没了珍珠卡在中间,这会儿殷呈放肆得很,仗着有桌布遮挡,摸老婆大腿。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林念不厌其烦地把男人的手扔下去。
殷呈也没想真吃老婆豆腐,就是闲得没事想贩下剑。
毕竟歌舞哪有老婆生动的表情好看。
后来林念实在是烦了,累了,索性不动弹,让他动。
让他摸,看他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犯浑!
事实证明,当老婆不陪他玩了之后,呈王殿下就变得无比正常了。
珍珠坐在花月腿上,两个小哥儿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花月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这时,空桑岐突然伸手。
花月抱着珍珠,警惕地看着他。
被自己亲儿子像防贼似的盯着,空桑岐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花月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孤总不可能跟一个孩子置气。”空桑岐说,“孤就是看这胖娃娃可爱,想摸一下。”
珍珠的耳朵自动的筛选出关键字:“#$……胖娃娃%……¥……”
他顿时委屈地把脸埋在花月怀里,呜呜的哭出来。
这小哭音要是殷呈或者林念听了,能分辨得出来是假哭,但是花月分辨不出来。
他以为自己这渣爹把珍珠说哭了,顿时怒道:“你怎么连个孩子都要欺负,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