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珍珠可听话,抱着食盒噔噔噔跑过去,“哥哥!”
花月当然听到了殷呈的话,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珍珠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的心心又开始痛了,他凑上去,啪叽一下亲在花月脸上。
以前爹爹不在的时候,小爹爹也总是哭。
每次小爹爹哭得伤心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亲亲小爹爹,这样小爹爹的心心就没有那么痛了。
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带着奶香,花月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抱起珍珠,也在软乎乎的小脸上也亲了一口,“宝宝拿的是什么呀?”
珍珠骄傲地说:“是糕糕喔!”他小声地说,“是爹爹给我们拿来的糕糕喔!”
花月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旁边的空桑岐冷笑,“真不要脸。”
花月懒得理他,从袖里取出一根棉绳,“宝宝,要不要玩翻花绳?”
珍珠歪着脑袋,“什么是翻花绳呀?”
花月将食盒交给身后炎汝侍奴,教珍珠玩翻花绳。
殷墨没什么胃口,单手支着脑袋,问一旁伺候的小安子,“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小呈同意,把珍珠接来宫里住几天?”
小安子脑子转得飞快,“回陛下,小郡主的确聪明可爱,人见人爱。”
殷墨自言自语地说:“朕病了,要珍珠来侍疾,这个理由怎么样?”
忠心耿耿的小安子这会儿也难免要在头上打个问号了,侍疾?谁侍疾?就那块软绵绵的小糖糕?
殷呈听到他哥的话,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再翻了个白眼。
他偏过头,恰好停在林念的耳边。
“哥夫回白水城了。”
林念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疑惑:“嗯?”
“我哥他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宫里有点孤独寂寞冷。”殷呈小心翼翼跟老婆商量,“能不能把珍珠借给他玩两天。”
林念瞪他,“珍珠又不是物件,什么借来借去的!”
他看了一眼珍珠,“那让珍珠留在宫里陪陛下几天吧,咱们宝宝哄人很有一手呢。”
“老婆,我发现你真的特别好,有时候好到让我觉得,我能娶到你是我这两辈子最大的福气。”
林念掩唇轻笑,“油腔滑调的,不同你说话了。”
两人黏糊糊的样子,底下一众官员都没眼看,心想这呈王到底还是年轻啊,再凶狠又如何,还不是过不了美人关。
官夫郎们可不这么想,以前一直以为林家小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如今看来,那林家小公子哪有半分不愿?
宫宴结束之后,花月依依不舍地和珍珠道别。
他偷偷瞥了一眼殷呈和林念,想上前与他们说几句话,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敢有所动作。
他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化作一句对珍珠说的:“我会想你的。”
空桑岐见状,只觉得像是灌了一整瓶陈醋。
他酸溜溜地说:“你对世仇之子还挺好的嘛。”
花月平静地说:“我跟他们不是世仇。”他看着空桑岐,“当然,如果当年你没有丢弃我,或许现在我跟他们就是世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