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也不是没有水寇海盗,要么是隔得远,大殷的水师打不到那个地方去;要么就是势力小不成气候,生不起什么事端来。
可这股水寇势力不过冒头几个月,截了大大小小数百艘商船不说,还挑衅大殷水师的颜面,时不时上岸掠夺百姓。
包旭最开始只是派出一个百人小队前去清扫,却不曾想这股水寇势力竟然直接绑了大殷的士兵,将一百条手臂公然扔到了云州临岸最大的守卫城中。
这样明晃晃的挑衅行为,包旭自是不能容忍,直接派出了万人的大军前去剿匪平寇。
却不曾想这万人大军竟然中了埋伏,回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这就是明晃晃打大殷的脸。
殷墨气这水寇猖狂,更气这包旭无用。
他觉得这事儿一定另有隐情。
水师军队的实力从老皇帝那一代开始就不行了,到今天更是不知道其中的深浅。
如今的水师,殷墨完全没有把握他们能绝对忠诚于殷氏皇族。
当年西南军内部复杂,处处受到外族牵制。
殷墨殚精竭力,步步为营,扶持赵朗,又将既无根基也无世家牵扯的林氏兄弟安插进西南军里。
这才算稳住了西南局势。
然而云州水师……他没有把握。
虽然水师总数才十万余人,远不及北境,甚至赶不上西南。
可水师里没有他的人,就像是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叫他看不清云州的局势。
此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一股水寇势力,往大了说……
他就怕云州水师有异心。
然而此时朝中无人可用,殷墨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前往云州探查。
这才苦恼至今。
白玉尘见他苦恼,便将人抱上龙床。
“先睡觉。”白玉尘说,“身子要紧。”
殷墨也没拒绝,只是躺在龙床上长吁短叹。
“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墨,别太为难自己。”
殷墨说:“我不是在为难自己。”
他坐起来,“我是怕那包旭有异心。”
“有又如何,杀了便是。”
殷墨瞪他一眼,“你怎么跟小呈一样了。”
白玉尘将人重新拉下来,躺好。
“苹儿,我帮你。”
“你一个大夫你怎么帮我……”殷墨突然反应过来,怒道,“不许叫那个名字!”
“不许叫什么?”白玉尘微微一笑,冷清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调戏的表情。
只是他那张脸实在跟这表情不搭,因此就算是调戏,看上去也赏心悦目。
“苹儿?”
殷墨:气死!
殷墨扯过被褥,将脑袋完全遮起来。
逃避可耻但有用。
“苹儿?”
“你烦不烦!”
“苹儿?”
“有完没完!”
白玉尘轻轻地拍着被褥下的人,“好好好,不叫了。乖,别闷着自己。”
殷墨踹了男人一脚,“你滚去睡地上。”
白玉尘声音有些可怜,“苹儿,地上凉。”
“朕命令你,滚去睡地上。”
“不叫了,别瞪我呀……真不叫了,陛下饶命,陛下我知错了。”
[注1]:私设!完完全全私设!没有任何可以考究的地方!请勿上升历史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