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翻白眼,想反驳一下什么我们家你们家,转念一想他们都成亲了,还真是一家人。
名义上的。
“若当真是一连赔个好几回,那估计不是天意,是人为了。”林二说。
夏映说:“可惜我们都没有经营船队的经验,只能步步试错了。”
林二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突然被怀中人轻扯了下头发。
他抬眸,“嗯?”
夏映说:“若是船队收益景气的话,我让夏家的酒楼用咱们船队的海货怎么样?”
“那韩侧君就会觉得你是故意来找茬,到时候万一他跟三房联手,咱们得不偿失。”
“那制作成干货销往其他州府如何?或者咱们也开一家酒楼,反正现在手中闲钱不少,也经得起赔。”
林二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把怀里的漂亮小哥儿圈起来,他将下巴搁在小哥儿肩膀上,“可行,不过吴家那边把持着烟江,咱们还得想点办法应对。”
夏映点点头,他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利用夏家的人脉关系,我能重新起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家业,没想到还是太天真了。”
“映映,你已经很厉害了。”林二说,“若你愿意,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掏空夏家,中饱私囊。”
夏映“噗呲”一笑,嗔怪似的道:“我就知道你最坏了。”
“公子!”彩雾突然推开门跑进来,一脸焦急之色。
他倏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赘婿居然胆敢抱公子!
他好大的胆子!岂有此理!
荒唐!可笑!
夏映问:“何事如此慌张?”
彩雾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慌里慌张道:“公子,不好了!咱们家的鲛纱出问题了!”
夏映闻言一惊,随即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方才铺子里派人传话过来,有人去咱们铺子退货,说是咱们的鲛纱裙衫都……都……都褪色了!”
“褪色?!怎会褪色!”夏映惊诧不已。
彩雾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发现自己表达能力确实很有限,说:“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映闻言,抬腿往外走,“去备马车。”
“是!”
林二道:“我随你一起去。”
夏映点头,“好。”
两人一道去了夏氏衣行,一进门,便见到几个夫郎吵吵嚷嚷地要退货。
一旁的掌柜在尽力安抚,可惜收效甚微。
“你们看看,这就是夏家卖的鲛纱裙衫。就这么一件裙衫,整整一百七十两银子,才刚买回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叫人怎么穿!”
“就是,大家都来看啊,夏家卖的鲛纱以次充好,专坑咱们老百姓啊!”
夏映下意识走过去,“几位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你们放心,只要是我铺子里售出的衣服,我们必将负责到底。”
吵得最凶的那个夫郎冷哼一声,“你就是那位夏公子是吧,你自己看看吧,就这破衣服,你怎么有脸卖一百七十两的。”
夏映顺势看过去,只见那夫郎手中拿的鲛纱裙衫不知为何,竟然黯淡无光。
不仅丝毫流彩不见,整条裙衫还呈现出一种灰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