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站在客厅,隔着卧室半掩着的门,看到时念翻箱倒柜,好像往兜里踹了什么。
时念神色匆匆地出来,“司寒,过会儿我就回来。”
封司寒跟上她,“我和你一起去。”
时念不想折腾他,“我一个人就能处理,你去了也帮不上我的忙,还白跑一趟。”
“无妨,我就当锻炼身体。”
时念语塞,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去了。
她在门口等封司寒换鞋的功夫,心思微动,提议道,“司寒,今晚我们在外面吃吧。”
“可以。”
时念扬起唇角,“那你等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拿了。”
她小跑回到卧室,翻出准备送封司寒的礼物,揣进帆布包,大步走向封司寒,“我好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封司寒沉默不语。
时念察觉到他情绪不用于往日,试探着问,“司寒,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没有不开心。”
时念小声应了一下,沉思了片刻,挑起话题缓和气氛,接着下午的事讲起来。
“司寒,我今天下午看到一辆车,前后左右的车窗都贴了防窥膜,你说是不是车主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正常的防晒膜哪有全黑不透光啊?虽然我没车,但我听学长说过,车窗不能贴全黑的膜,不然不合规矩,会被交警罚的。”
封司寒面色如常,“有可能车主紫外线严重过敏,不得已才贴了全黑的车膜。”
时念仔细一想,好像也有这种可能。
封司寒突然问,“是方宁让你去看那辆车的?”
“不是啊,我觉得那车眼生,才去看的,我没和学长说。”
时念觉得封司寒好像对她有些误会,“我和学长关系好,也不代表我什么都和他说呀。像这种没有得到证实纯猜测的事,我也就回来和你说说。”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老公,我们关系更近。”
时念说完,脸颊烧起来。
她轻咳一声,慌忙道,“郑海家到了,我去敲门。”
她敲了没两下,隔壁的门开了。
郑海看到封司寒,丝毫没有意外。
他侧身道,“我在这,先进来吧。”
时念跟着郑海进了昨天去过的卧室,却发现只有泰迪,小猫不见了踪影。
“郑先生,犬瘟不会传染给猫咪,你是因为这个,把猫送走了吗?”
“不是,我给猫咪找到了收养它的人家。”
封司寒在一旁站着,虽然始终没有言语,但压迫感十足。
时念走向关在笼子里的泰迪,扭头对郑海说,“郑先生,针剂在哪?”
“我去给你拿。”
郑海走后,时念转向封司寒,小声道,“司寒,你去客厅等我吧。”
“没关系,我不累。”
时念轻声叹气,幸好没有别的事,她顶多让他陪她在这等上两三分钟。
郑海很快回来,泰迪十分配合,时念飞快给它打完针喂上药,又做了一下身体检查。
时念把药剂分成好几份,“郑先生,这是睡前和以后的药,药要一天吃三到四次,如果狗狗不发烧,就可以减一次,你拌在狗狗的饭食里,它自己会吃的。如果你应付不来,就给我打电话。”
“行,辛苦你跑一趟。”
时念笑道,“郑先生,你客气了。”
垂在身侧的手毫无预兆被灼热的大手裹住,时念心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