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雪中送炭了。
辉康明白了,便不再多问,他答应着:“那儿子这就去吩咐了。”
宋河点头,不语。
辉康小心地放下茶盏,又给宋河磕了个头,要走的时候,倒是又想到刚才底下来人回的话。
“有桩事忘记跟干爹说了。”
他把刚才西华门那边小易子来回的话,与宋河说了一通。
“因那信盖了印戳,小易子也不敢贸然大开,儿子也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您看,要不要去查查?”
宋河淡淡:“几个姑娘家的闲事,不必理会。”
辉康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言,轻轻答应之后,便低头躬身往外退去。
……
夜里。
焦头烂额的袁誉从属下的主事手中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审范尤。”
袁誉皱眉问主事刘番:“这是谁给你的?”
刘番忙答:“下官也不知道,刚才下官口干舌燥,出去倒茶,回来的时候,桌上就多了这张字条。”
他说完,看着蹙眉的袁誉,小心问道:“大人准备怎么做?”
袁誉看着字条没说话。
纸张是最普通的纸,字也没什么寻常。
能不引起任何动静,把字条传到他的手中,对方必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这人忽然给他传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要不下官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刚才有谁来过?”刘番建议。
“罢了,这人竟然敢把字条放到你桌上,必然笃定我们找不到他,如今最重要的是明月楼坍塌一事,其余事,先放到一边。”
他说完,又问:“这个范尤是谁,你可知晓?”
袁誉接手此事已有一段时日。
但此事涉及人员众多,他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
隐约记得是个工部小吏,但此人具体是何模样,又是做什么的,袁誉却有些想不起来。
这点,刘番倒是知道的。
他先前来的时候,就已把范尤的情况打听清楚了,此时便立刻回道:“这个范尤便是工部司的一个小吏,检修明月楼一事就是他们在做,不过这个范尤位卑言轻,您之前还没审到他。”
刘番说完之后,询问袁誉:“大人可要提审范尤?”
线索都放到他跟前了。
不管这个线索是真是假,袁誉都不可能不查。
他点头道:“把人带过来。”
刘番立刻拱手,下去吩咐。
工部的人,如今都在刑部衙门。
这阵子,袁誉为了就近审问,直接就待在了刑部。
但两刻钟后,刘番匆匆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大人,范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