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河上泛舟,于水下遨游。珀纽斯亲吻了蒂娜,因此她也拥有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
调皮的风吹倒一片绿草,轻柔的月光照耀在女神洁白的胴体上。她急于捡拾起散落一地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可背后却有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腰。
“我的新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蒂娜顶着颊边两朵红云,轻声道:“珀纽斯,我已经陪你太久了……我要回到天上,履行我的神职。人类没有了我,就要一直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她俯身在青年脸上吻了下,灿烂一笑,“亲爱的河神,我也非常想念你,舍不得离开你。我们再会吧……”
珀纽斯的眼中泛起波澜,他强硬地钳住了蒂娜的肩膀。“那些渺小的人类算什么?蒂娜,难道你不爱我?为了人们,你要拒绝一位神只的爱?”
蒂娜皱紧眉头,对日夜相伴的珀纽斯竟感到陌生。“珀纽斯,我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身为一个神只,我永远怜爱那些伤者。”
“那我呢?”珀纽斯眼瞳发红,抓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我决不允许你走!你要留下来……”
“即使你把我埋葬在大河深处,我也会离开你的。”她的声音冷淡下来。
“我舍不得伤害你……我只能够把你囚禁起来。深邃的河海之中,就是你永远的牢笼。”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握住她的手,眼眶却蓄着晶莹的泪。
蒂娜还想说些什么,视线却全部被黑暗占据。珀纽斯趁她不备,在她体内注射了河鱼的毒素,她暂时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间深海的宫殿,四肢都被锁链禁锢。珀纽斯恢复了原形,深情凝望着她,附着细小鳞片的手指在她腰间摩挲。
蒂娜感到不适,她试图躲避,却遭到更为偏执的对待。
珀纽斯一边吻她一边说:“这是我的父神俄刻阿诺斯的故地——即使是神王菲碧,也不会轻易发现这里。”
蒂娜猛烈喘息,愤怒地盯着他,“我是神王大人的属神,祂一定会找到我。珀纽斯,你会受到祂的惩罚。”
青年弯腰在她颈侧蹭了蹭,嘟哝道,“只要能够拥有你,我领受神的惩罚也是心甘情愿的。”
……
时光在瞬息之间过去。蒂娜觉得自己在幽深的海底待了上百年,可珀纽斯却告诉她只过了一个月。因此众神并未开始寻找她。
蒂娜近来感到身体酸痛,常常有呕吐的欲望。身为医神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她怀上了珀纽斯的神子。她能感受到体内这个小小的生命,就像一棵小草般萌发出芽,吸收着她的神力渐渐长大。孕育神子的母体总会变得虚弱。
珀纽斯知道后,高兴的快要疯了。他不顾一切想举行一场众神见证的婚礼。可他的新娘,却总想要逃跑。
他抚摸着爱人的小腹,动作轻柔。
“我会请来老海神涅柔斯。他能预兆吉凶,知道未来一切珍贵的秘密。或许他会知道,我们的神子是男是女……”
“不过,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珀纽斯挂着幸福的微笑,蒂娜却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睨着这一切。
“蒂娜,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高兴,你不想要他吗?”
蒂娜不回答。她对珀纽斯曾经或许有过爱,可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这个孩子的到来,违背了她的意愿。她甚至不能背叛治愈之神的神格,扼杀这个小生命。
可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真令人痛苦。
一旦这个神子诞生,她和珀纽斯之间的纠缠也会越来越深,以至于捆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