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霆深在床边坐下,担心地看着鹤乔,“有没有好受一点?”
余光瞥见盛景业还站在一边,他又说:“你去看看,红糖水熬好了没有,端过来。”
盛景业眉头突突跳了起来。
红糖水?
他真想揪着晏霆深的领子问他一句,我是你家的佣人吗?
仔细一想,他混得还不如个佣人呢!
至少,揽月山庄的佣人拿着高于市场价十倍的工资,平日里的工作量却连市场上正常用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还能整日待在这座中西结合的山水庄园里陶冶情操。
而他,虽然是个医生,出身也不错,但因为他是晏霆深的朋友,是晏霆深的自己人,所以总是被当作牛马使唤。
想到这,盛景业甩了甩自己的脑子,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什么牛马!
他才不是牛马!
盛景业走后,房间里一时安静地落发可闻。
鹤乔平躺着,看着坐在床边的晏霆深,明显能感觉到他那双关切的眼眸里蠢蠢欲动的野心。
身为一个霸总,尤其是虐心虐身虐死人不偿命的古早总裁文里的霸总,晏霆深自然也有着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晏少。”
鹤乔刚开口,晏霆深唇角就勾了一下,眼眸也变得有些深邃。
但仅是一瞬,他又恢复冷静,“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按照父辈的关系,你就应该叫我哥哥。”
真是可惜,鹤乔小时候经常叫他哥哥,长大后,却再也没有叫过了。
鹤乔听着,真想啐他一口。
晏家和边家何止是世交!
晏霆深的父亲,不仅是边鹤乔父亲的发小,还是边鹤乔爷爷的得意门生。
而晏霆深的母亲,从另一种身份上说,她还是边鹤乔母亲的“迷妹”。
纵然之前因为感情问题两家来往淡了很多,但几代人,多年的情分,却不是说断就能断。
可这又能如何?
再深的交情,也抵不过晏霆深想将边鹤乔囚禁起来占为己有的变态占有欲!
再亲近的关系,也丝毫不影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砸断边鹤乔的腿!
晏霆深不知道鹤乔在想什么,只是看她情绪波动似乎有些大,眉宇间隐隐藏着怒气,便以为鹤乔是不习惯他太过熟稔的语气。
他便解释说:“我知道,你长大了,不愿意再叫哥哥,但依着我们的关系,你也不应该叫什么晏少,是不是?”
不等鹤乔说话,他又自顾自说:“什么晏少,那都是外人叫的,你这么叫,就太生分了。”
他似乎有很强的分享欲,急切的想让鹤乔知道他已经快要藏不住的汹涌爱意。
鹤乔抿了抿唇,客套的说了一句,“毕竟,很长时间没见了……”
晏霆深打断她,脸上闪过一抹戾气,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是我不好,让你忘记我,当初我就不该去留学,如果我留在国内,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慢慢长大,你就会一直叫我哥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又浮现出一抹狂热。
他有些神经质地盯着鹤乔,声音沙哑,好似在发颤,“虽然我们错过了很多年,但现在还不晚,一切都不晚!”
重逢后,见到鹤乔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知道,鹤乔必然会属于他。
鹤乔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的乔乔。
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