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赐就这么一直跪在苏佑瑾的身前，不说话也不起身。
二宝看着他拉了拉苏佑瑾的袖子：“爹。”
苏佑瑾低头看二宝：“怎么了？”
“爹，他会带来麻烦对吗？”
“对。”苏佑瑾在这些事情上不会隐瞒几个孩子。
大宝也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欧阳嘉赐：“你太鲁莽了。”
欧阳嘉赐看了看大宝：“什么意思？”
“你要是在灯会的时候不去凑热闹，你身边的人不会死。”
欧阳嘉赐睁大了眼睛：“你说小德子死了？”
“是。”
欧阳嘉赐听到确切答案的时候，眼泪不停的掉了下来，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他没有任性的非要那个花灯，他们就不会被发现。
三宝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他：“哭有什么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欧阳嘉赐没有接手帕，抱着自己的腿缩到了马车的角落里，眼泪滴滴答答的掉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肩膀在不停的抖动。
马车里的几人都没有再劝，生活在权利的中心，还是像现在这样迟早会死，不如让他快速的成长起来，将来还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佑瑾等他哭够了才开口：“要是哭够了，就说说你怎么离开京都的？”
欧阳嘉赐抬起头，用手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我是和小德子几人偷跑出来的。”
“上面那位不知道？”
欧阳嘉赐摇摇头：“不知道。”
苏佑瑾冷笑：“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欧阳嘉赐不解的看着苏佑瑾：“苏将军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