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旅馆,一个由残疾人经营的酒馆加旅馆,并没有多高档,但胜在干净。
宾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老瘸子?!我不会是还没醒酒吧?你怎么回来了?还是说一年过的如此之快?快到我感觉刚过完新年祭不到一个月?”,旅馆老板和巴博萨明显是熟人,“这次是因为什么啊?不会是又要强征我们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先给我们三个房间——”,巴博萨不客气的抢过老板手中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军团长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只住一晚……”
“只住一晚?那是不是代表直到明天太阳升起前你都有空?”,老板对他甩出了三把钥匙,“楼上,背街的三间,你们自己上去吧,我现在就去张罗后老伙计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还是算了......我刚刚见到‘老面包’了,他的手艺还是那样~当武器是不错的,吃起来就……”,巴博萨开起了刚碰见面包师的玩笑,“就他那张嘴……不用你张罗,等着就好。”
“那行吧,晚上我早点歇业~”
“其实……我挺想念你的烤鱼的,我船上的那个孩子可没有你的手艺~”
“那就这么定了!酒鬼们!老子这歇业了~都滚吧~”,老板倒是个麻利的性子,刚确定下来就准备歇业了…
“额,这晚上来的挺快啊~”,我们的大律师抖了个小机灵……
一夜无话,第二日,当朝阳迸发出的缕缕光亮透过云雾照射入城时,宾才发现,这里的人们早就开启了一天的生活。家家户户将昨天积攒的垃圾和粪便集中堆放在门前的石槽中,等待着清污队带走。也正是因此,一早的城市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正是被这样的气味惊醒的!
“老城的空气,还真是被历史积淀下的质感所填满的啊!为什么我昨天没察觉到呢?”一大早就把所有人叫起来的宾尽情抒发着自己的情感。
“习惯就好了,这正是为什么我宁愿飘在海上都不想回到城里~”,巴博萨努力咀嚼着昨晚吃剩的面包和烤鱼,“等下,我们就出发去城主府,你父亲一般起的都很早。”
“‘父亲’……我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名词,毕竟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中并没有它的存在~”宾也同样在大嚼特嚼,经过一夜,这些东西变得韧劲十足,并不是很好咀嚼。
“父亲?我自打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他……”,贞德小口唑着单独为她准备的牛奶,“这样好不好?把你的父亲匀给我一部分,我不介意多为你效劳个几十年,毕竟我现在是个未成年,重新体验下也未尝不可~”
“那你得获得他的同意~你不会寄希望于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你是谁吧?”,宾一把抢过贞德的牛奶喝了一口,用来顺下差点噎住他的那块面包。
“额,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她貌似认真思考了下,“话说,昨晚你问明白了吗?‘汽笛’看到了什么?”
“那个家伙告诉我,车厢里的男女在摔跤~”,宾无奈的摊了摊双手,“我只能勉强劝慰我自己,贵族的圈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的建筑,与其说它是城主府,倒不如称之为战争堡垒更为贴切:高达十数刃的外墙由巨大的石块垒成,宽度足以满足五人以上并行,饱经风霜的墙体散上布满箭矢、刀剑、等留下的锐器痕迹,那是历经无数战斗才能形成的......侧面突出的尖形棱堡上人影晃动,看得出那正是城堡的防御核心。环绕堡垒的是一条足有五刃宽的人工水渠,水渠上吊着由城堡大门千斤闸延伸出的吊桥以供出入。
在巴博萨与当值守备沟通后,一行人才得以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