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逗一逗，生厌了才会放走。
“柠柠，要不逃走吧。”
凌霜拉着她的手，降低了音量，“反正他从来没想过要给你名分，你继续跟在他身边迟早玩火自焚。”
姜晚柠心底迷惘，轻声道，“逃得掉吗？郁家势力强大，我……”
“只要你愿意，我来想办法。”
凌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郁衍再厉害，难不成能一手遮天？”
姜晚柠犹豫，“你真有办法？”
“嗯，我找司慎，他肯定有法子。”
凌霜朝门口看了眼，“你安心在这呆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姜晚柠最终点头，等凌霜离开后便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旁边看着她的郁衍。
她被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之后坐起身，“你来做什么？”
“病房的费用是我给的，我不能进来吗？”
姜晚柠轻抿唇，“我以为你没时间过来。”
“又在哪听到不实的消息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不实的消息？”
“那你说说是什么消息，我判断下是否属实。”
姜晚柠沉默，移开视线没理他。
“收拾下，该出院了。”
姜晚柠瞬间转头，“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后才出院吗？”
“我问医生了，现在出院也不影响。”
郁衍平静道，“到时候不舒服了，可以直接喊医生到辛夷园。”
辛夷园……
他是准备把自己困在那。
“我觉得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还是多住几天吧。”
姜晚柠努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馅，“也耽误不了什么。”
“几天时间够吗？”
“什……什么？”
姜晚柠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够的，我再躺几天。”
“就给司慎几天时间，他怕是找不来人。”
咚的一声，仿佛什么落地。
姜晚柠悬着的心终于死掉。
她该猜到的，郁衍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放任事情顺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能让凌霜过来看自己，就证明凌霜的所有行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自己居然心存妄想，觉得能逃出去……
“嗯？”
郁衍面色微变，周身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温度。
“你感觉要多久？”
姜晚柠周身力气泄掉，扭开头不看他。
“想逃去哪？”
他静静看着她，她越是沉默，他就越是愤怒。
姜晚柠余光看见他起身，下意识转头。
下颌被捏住，他弯下身子靠近她，两人距离逐渐拉近。
“姜晚柠，你能逃去哪？”
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掌握着生杀大权，“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他眼底的自信和笃定让姜晚柠心底发颤。
郁衍这样说，难道是让自己一辈子都困在他身边做金丝雀吗？
眼底泛酸，恐惧和后悔涌上心头，眼前积攒了一片的水雾。
她一开口，一大滴眼泪落下，她哽咽道，“郁衍，我不想爱你了，你放过我吧！”
即使两人靠得如此近，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我和你终究是不可能的，我放手，你也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