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程越齐询问，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他已经注射了药剂，凌羽应该不会在城内停留这么久，毕竟他们之前可是维持着一星期的休整频率。更何况，根据程集的汇报，我们知道凌羽的身边暂时没有出现别的自然人，那么她为什么到现在还能保持理智，这只能说明，王珹他拒绝了注射疫苗，他现在依旧是自然人。或许，这就是那个生物选择与他交流的原因？”
说到后面老者的话音轻了下来，最后一句问话已经近乎呢喃了，明显是陷入了思索中。
“您说什么？”没听清的程越齐凑近两步询问道。
老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摆了摆手说：“没事，对了，你让老秦去的时候带上小若。”
“小若？可是小若是自然人啊，贸然去J省会不会太危险了……”
“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先去问问小若愿不愿意去，咱们啊，老喽，不能总替年轻人做决定了。”老者不赞同地挥了挥手，示意程越齐可以离开了。
被说老了的程越齐一头雾水地离开了，边走还边打开自己光脑的摄像头左右打量起来，老了吗？没有呀，还没长白头发呢怎么就老了……
但他还是依言准备去询问程若的意见。程若是他的亲妹妹，比他整整小了十岁，算是几个人一起看着长大的。被宠大的她自小就任性，后来对研究感兴趣，去找了秦光学习，没想到还真被她学出点名堂了，如今也是科研圈内有名的科学家了。
不过和致力于研究应用晶核能量的秦光不同，她的研究方向是消灭和终结这种晶核能量。她认为只要自己研制出能消灭晶核的药剂，就能直接消灭所有的怪物，让这个世界恢复之前的安宁。
正因如此，她一向抗拒注射疫苗，直到现在秦光给她准备的疫苗还放在她助理的随身空间里。助理也被叮嘱了无数次，保证一旦程若出现一丝被感染的症状就立刻给她强制注射疫苗。
程若的实验室在偏僻的角落里，这里不像秦光的实验室总有人来来往往。小小的实验室里除了仪器就只有程若和助理两人，有种说不出的空荡和冷清。
其实实验室刚建立时不是这样的，当时大多数人对于怪物脑子里的晶核都持厌恶态度，和程若有同样理念的人很多。相反，一心想开发利用晶核的秦光才是少数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光先是研究出了既能抵御病毒还能激发超能力的疫苗，又研制出了能提升超能力的能量增强剂。而程若的研究则毫无进展。
正是因为超能力的出现，越来越多注射过疫苗的人开始支持秦光，留在程若实验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如今就只剩下她自己和一个打下手的小助理了。
“小若，”
程越齐开口把程若的注意力从实验中拉了出来，她抬头看向门口，露出一个细微的笑，程若先去卫生间换下了实验服，把全身消毒了一次才打开玻璃门走出去。
“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