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行为,也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不过很快,它又把头转了回来,这回已经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常态,大脑又重新运转起来。
乌鸦注意到他空荡荡的前胸,提醒道:“你胸前,也穿上吧。”
“什么?”虞星跃闻言猛地一抬头。
“穿什么?”他似乎不敢置信,重新又问了一遍,整张脸已经红了一半了,“……不会是那个吧。”
乌鸦在他悲痛的目光中,残忍地点头肯定道:“就是那个。”
“我不能不穿吗?”虞星跃憋红了脸,又羞又恼地说。
乌鸦给出了无法拒绝的理由:“你胸太平了,穿那个还能垫一下。”
虞星跃:“……”
他咬牙安慰自己,都是为了大局,做出的一点无谓牺牲,为了骗过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可以,他可以……
不行,他不可以!
虞星跃忍着羞耻,手有些颤抖,穿了半天也没穿上。
尤其是一直在乌鸦的注视之下,更加羞耻了,羞耻值突破天际。
他想再叫乌鸦出去,但它误会了虞星跃的意思,反而飞过来叼住一条带子帮他穿。
虞星跃感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已经彻底破碎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脑子里却还是一团浆糊,脸上温度滚烫。
灵魂都仿佛脱离了,在一旁的虚空中观看着,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他是来做恶毒事的没错吧,为什么老是被逼做一些刷新下限的事。
他原本以为自己也算经历这么多风雨的了,却还是能够轻易被击破防线。
乌鸦不知道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只觉得鸟嘴使不上力,勉强帮他拉扯过去就累的够呛。
他松开嘴说:“你自己系。”
虞星跃已经崩溃过一轮,现在冷静得可怕。
他镇定自若地接过乌鸦递来的带子,反手摸索着打了个结,嫌弃道:“都是你的口水。”
“我好心好意帮你。”乌鸦飞到它最熟悉的位置,落定在虞星跃的肩膀上。
只不过这次没有衣物增大摩擦,皮肤的接触让它的爪子有点打滑。
乌鸦又抓紧了一些,才堪堪站住了脚。
这可苦了虞星跃,他正继续穿着,忽然觉得肩膀一痛,扭头一看,乌鸦的爪子留下几个红印。
虞星跃本就还处于羞耻之中,面上浮现出淡淡的面如死灰。
他借题发挥,假装失手把乌鸦拍飞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假惺惺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你抓得我肩膀太痛了,手上没收着力,把你打飞了。”
乌鸦又何尝不知道他在公报私仇,不同他一般计较。
它飞到一旁说:“又不会少块肉。”
看似在说刚刚的抓痕,实际上仿佛在暗示着他女装的尊严不值一提。
虞星跃装作听不懂:“你已经把我肩膀抓烂了,少了几块肉。”
“放屁。”乌鸦自然知道自己下脚的力道,根本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斗嘴间虞星跃已经穿好了,不欲和它争辩,开门放侍女进来。
路易斯风尘仆仆地赶来时,虞星跃正坐在梳妆台前,身着华美的宫廷正装,脖子上戴着蕾丝项圈,身后侍女正在为他编织头发。
路易斯竟然觉得,这个过程酷似正在包装一枚精美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