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下决心后,却只等来这个残酷的消息。
但他在发达后,还是不知抱着几分隐秘的念想,花大价钱收来了一份收藏着。
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送出,如今竟然真的等来了重见天日的时刻。
虞星跃也没想到他随口一提的,时言记到现在。
而且据他了解,时言不爱打游戏,他买这个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原本的他或许有能力买到,可惜他嫌麻烦,说完就抛之脑后,忘了个干净。
等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已经破产有一阵了,就更别提了。
真是可恶,竟然使出这招诱惑他。
他还真就……没骨气地想要,正如久旱逢甘霖。
他自然是欣喜的,但面上还是故作矜持道:“你从哪搞来的?……我不要。”手上还做着推拒的动作。
殊不知他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目光死死地粘在上面,目不转睛地将内心真实的想法暴露出来。
时言没有戳穿他的小心思,只顺着他说道:“送给你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眼见着藏不下去了,虞星跃避开他的注视,径直翻身躺在床上,不让他看见,嘴里还要替自己开脱:“那好吧,我这是勉为其难帮你处理了。”
他心里其实喜欢的不得了,一直在手里把玩。
因为他对这样物件同样产生了一丝联系感,就好比是现实发行的一般。
真实反应骗不了人。
时言从站着的角度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一声带着笑意的“嗯”传来,后面还要跟着个“那真是谢谢你”。
虞星跃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似被人踩了尾巴嘲讽。
他手上停了下来,忍不住替自己声明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了,还差的远呢!”
“没有要收买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虞星跃将身子转了过来,警觉地看着他。
时言走近几步,组织语言问道:“这些年为什么躲我?”
“谁躲你了?!”虞星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失控地提高音量,“你脑子被驴踢了?”
谁知道时言竟然是这样想的,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虞星跃当场就不乐意了,怒而辟谣道:“少往自己头上扣帽子,我那是破产了回去种地了!”
说谁见不得光呢?显得他心虚似的。
好吧确实有一点,也就一点点,但是时言说的话明显与事实不符,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家破产了,非要他自己说出来,这不是故意羞辱他是什么。
虞星跃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越发理直气壮了起来。
时言原本只是有些猜测,却没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他原以为虞星跃想要彻底摆脱他,才故意赌气。
尽管他这些年不断往上爬,他仍然以为他们的差距天壤之别,不可逾越。
最初的观念根深蒂固地扎在他的思维里。
重逢后,他观察到事实却似乎并非如此。
他在床边俯身靠近虞星跃:“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可以帮忙的。
“有什么好说的。”虞星跃声音闷闷的,“你还没洗澡,离我远点。”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的时言:“……”
半截话卡在当中,原本的气氛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