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时言已经一步步上了床,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虞星跃甚至没有察觉。
虞星跃:“……”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纯粹被恶心到了。
时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被脏东西夺舍了吧。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他怒而甩开时言的手,真是白高兴一场,画大饼谁不会啊,有本事就真给。
那他还可以说:“大不了就叫宋云景给,反正他肯定会给的。”
似乎不该提这个,他一说完,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冷了下来,凉飕飕的。
虞星跃搓了搓胳膊,疑惑空调是不是开大了。
时言按住他,沉着脸问:“你和宋云景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惜虞星跃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有结实的一堵墙,他故意气时言:“关你屁事!”
“啊呃别挤了——”虞星跃挣扎了一声,还是如实交代了,他的语速很快,一口气行云流水般说完,“兄弟情深救命恩人行了吧!”
该死的时言,招他惹他了。
不知道哪里还让他不满意了。
但仅仅如此,就已经足够让时言恼火了。
他压抑着心头的火气,从牙缝挤出声音问:“那我呢?”
虞星跃不假思索地下定义:“仇人。”
时言:“……”
“啊啊啊——难道我有说错吗?”虞星跃嚎叫到一半,就没有下文了。
因为时言不仅不接话,还转过去了,似乎被击溃了心灵防线。
技不如人就这样?这么脆弱。
虞星跃本来还想着时言要是再说话就接着骂一通,可没想到他这样只能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真没劲,他还没过瘾呢,好不容易抓着一次机会。
他好胜心上来,反而忍不住又凑上去挑衅:“你行不行啊?这就没了?”
结果他这一下玩笑开大了,没收住。
时言比他想象的还要情绪动荡,呼吸起伏后,直接将他拖进怀里反问道:“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坏了。
虞星跃被勾起了久远的记忆。
好像似乎,的确是的。
时言的功力仍然不减当年,只用手就……让他老实了不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星跃瘫软下来,被勾起了些许异样的感觉。
却只如同饮鸩止渴,时言故意不让他好过。
原本这就已经让虞星跃非常难受了,更雪上加霜的是,中途宋云景的电话还打了进来。
虞星跃接起来,已经是双目涣散的状态了,纯粹靠他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
偏偏时言双手得了自由,在他通话期间,仗着他不能暴露,还在不停地动手动脚,一点都不不老实。
报应来得太快。
虞星跃恨得牙痒痒,一边撒谎应付着电话里的宋云景,一边和时言斗智斗勇。
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时言的对手,好几次都差点在电话中露馅。
匆忙挂断电话后,虞星跃只觉疲惫不堪。
一阵**闪过,虞星跃沉默了下来。
澡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