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样子,他老妈似乎比自己更恐高啊……
彼时的天上,景澜在惊叫,舒尔茨在大笑。不过速度他倒是放慢了。
“澜澜,我记得你不恐高的啊,怎么会学了乖儿子的那套?”说来惭愧,他的乖儿子虽遗传了他喜欢会飞的东西,但他天生恐高……
这是个棘手的难题。他得要抽出时间来好好教导,让乖儿子继承衣钵。
景澜有点颓然的说:“不知道,可能人老了吧。”
他立马反驳,嘴抹了甜甜的白巧克力:“不可能,澜澜在我心里,永远年轻漂亮。”
她最喜欢钻他牛角尖了:“老了在你心里就不漂亮了?”
以至于,傻呆呆的丈夫每每都会把话语噎了噎:“呃……你在我心里,年轻也好,老也罢,永远是我的澜澜,最爱的、最珍爱、在我心里排第一、以及最想呵护的澜澜。”
她也学着他哼哼,调调一模一样。她点上他的嘴唇:“油嘴滑舌。”
当把底下小镇一览无余,景澜也渐渐适应了。情绪淡定了下来,在天上看着周遭靓丽的风景。层峦连绵的山脉、如碧的湖泊、茂密的丛林……她开始向丈夫赞叹大自然的美丽。
日落时,他们往夕阳那边飞去。
离得不近,却触手可及。
她想要什么?天边的落日,他都能给她。
折返回农场,滑翔机降落在自家两边麦田中间的大道上。秋收的时候到了,一大半的麦子已被他们的乖儿子收割好,想来已经入了仓。
回到家中,小鱼抱着她心爱的毛丝鼠着急的跑过来父母面前,向他们禀报哥哥的不见踪影。
“安安怎么会不见了?”景澜当即紧张得提起心来。
舒尔茨也开始担忧了:“小鱼,哥哥怎么不见的?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哪里?”
小鱼说:“我睡醒就没有见哥哥了,我找不见他,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景澜当即否定了:“不会的,你哥哥从小很乖很听话,没有我和你老爹的允许他不会离开家的。”
然后,一家子迅速启动“寻找安安”计划。
舒尔茨负责去隔壁里昂大叔家问问有没有见到他乖儿子的消息,景澜则带着小鱼在农场内找寻。
等到舒尔茨回来了,安安还未找到。
“舒尔茨,看到儿子了吗?”
舒尔茨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乖儿子会去了哪里?有坏人入室?不,这里很安全,近几年来都没有听说过入室抢劫或抢人之说。
可是,乖儿子就算出去,按他的性子,也会告知他们一声,不可能私自离开。
现在还是深夜。
景澜无法淡定了,只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瘫倒在舒尔茨怀里。
小鱼也着急的哭出来:“哥哥到底去哪了呀?他今天早上答应我给我的毛丝鼠建一个小窝子的。大骗子……大骗子……呜呜呜……”
舒尔茨焦头烂额,一边担忧儿子的安危,一边安抚妻女的情绪。
最后,还得是要家中“第五位”成员出马。
小柴从屋外飞奔进来,围着舒尔茨转,似乎是带来了小主人的消息。
小柴引着他们来到羊棚里。那一堆薅下来不久、未来得及处理的羊毛堆,最里边,景安在那里睡着了。
夫妇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看到儿子红彤彤的脸蛋,以及他明明在沉睡还死死抱着一个酒瓶子,细嗅之下,在羊毛的气味中还有股酒气。
景澜和舒尔茨两人默契的相视了一眼。
这小崽子,偷喝了早前加尔给他们带来的德国啤酒。答案已经揭晓,小崽子不想让他们发现,来到羊棚私自品尝,结果喝醉了,睡在这里不省人事。
担忧过去了,现在景澜和舒尔茨既无奈又好笑。
小鱼喊了一声她的醉酒鬼哥哥:“起床啦景安,老爹和老妈来打你屁股喽!”
没反应。
她又喊:“大骗子,起来给我的鼠弟建小窝!”
还是没反应。这回,嘴巴微张,发出有节奏的呼噜声。
景澜不由觉得好笑:“安安,快醒醒。”她蹲下来,轻轻拍着儿子熟透的脸,“我们回家睡。”
“老妈……老爹……喝……我要喝酒……”景安醉酒得厉害,模模糊糊呓语。
还是没醒。
景澜看向舒尔茨:“怎么办?”
舒尔茨把景安怀里的酒瓶抽走,这一动,景安就不乐意了,跟护命根子似的,抱的更紧了。
舒尔茨无奈,只好将儿子一把背起。
回去的途中,景安一路在他老爹背上喃喃说着“喝……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和小羊羔对饮”之类傻傻的醉话,手也不安分,酒后爱乱动,老是挠他老爹的脖子和脸。
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
小鱼在一旁评价,摇头叹息:“哥哥真是个大傻子。”
景澜忍着笑,在后边看着这对父子。小柴在前方引路。
而舒尔茨只觉,他的傻儿子遗传了他的嗜酒因子怎么那么快显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