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郡皎月愤怒的脸颊不屑一顾的嗤笑了一声:“怎么不值得,你们自小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自是不知道这个冠甲榜对于一个家境贫寒的习武之人是多么大的一个转机,
倘若我能夺得榜首,被世人皆知会有无数人前来重金求我杀人,这是我改变家境的唯一机会,
我可得牢牢抓住了不能出现任何差池,所以不管今天你们怎么劝阻我我都是不会听的,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郡皎月不解屿礼的这个不符合常人的想法,她只觉得此刻的屿礼十分可怖,瞪大的双眼和那双牙齿就好像一张血盆大口随时要准备吃了她似的。
但她依旧壮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可你手上沾了那么多无辜人的血你的家人知道了他难道不会觉得害怕恐惧么?”
眼前的屿礼本来还算平静的情绪一下被点燃,眼中的红血丝就好像在黑夜之中捕食的老虎一般吓人。
嘶吼的嗓子反驳着郡皎月说的话:“家人?别给我提家人,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生了我却不抚养我,把我扔在荒郊独自生长他们也配当父母当家人。”
郡皎月听完屿礼说的话后有一瞬的心疼,因为父母的生而不养,所以导致现在的他不知道亲情为何物,一个人自己长大适应了孤独,哪能有那么多感同身受的思绪。
可郡皎月不死心,她总觉得屿礼是有弱点的,但直戳弱点这种卑鄙做法她做不出来,她做不出直戳屿礼已经百般破裂的心,只能柔声细雨的开导:“万一他们当初抛弃你是有苦衷的呢?”
屿礼吼完后激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就好像方才的大声嘶吼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发泄心中的情绪才做出的一副疯癫模样,至于为什么是他们可能确实是凑巧遇见。
屿礼本就没想伤他们,只不过是见他们一起吃饭当即的嫉妒,嫉妒他们凭什么那么快乐,凭什么他们可以拥有一群谈笑朋友而自己却没有罢了,
待发泄完后这种嫉妒的思想全部因为方才情绪爆发的怒吼而尽数消散了,平静的神情下写满了疲倦。
疲倦之余淡淡的反驳了郡皎月的问题:“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是什么苦衷让他们在生完我之后的一年后又生了一个,
是多了张嘴的苦衷么?那他们大可以别要第二个孩子,所以别给说什么苦衷不苦衷的,都是不负责的借口罢了。”
郡皎月看着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迷驼着背的屿礼只觉得他可怜,低垂的头就好像方才的那些话压倒了他一番,她想开口劝阻却不知如何开口。
嘴里要说的话有些烫嘴,迟迟说不出来,只能犹豫再三鼓足了勇气说道:“万一......”
话还没说完就被屿礼突然扔来的剑给吓了一跳,止住了后边的话面容呆滞的低头看了眼离自己脖领仅有毫厘之差的剑身,后知后觉的害怕,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老实的闭上了嘴。
见郡皎月老实了些后屿礼再次警告道:“别那么多废话给我老实闭上你的嘴,非要整垂死挣扎这一出没用的戏码多累啊,
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待我把刀磨亮砍在你身上的时候有的你叫喊的,当然了你喊也不会有人听到,除了他们三个。”
很显然这个江湖因为一个冠甲榜的出现已然成了有目的有人选的屠杀,甚至有预谋的杀戮,这不是他们想闯的江湖,他们不需要出名不需要在冠甲榜上夺取多高的名次。
他们只是希望可以和法术武力高强的人赐教比试一番知道自己的不足,继而往后可以勤能补拙,可眼下出现在冠甲榜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一个不知谁排出的名次而丧命。
想想都觉得可笑,人生而无价,名次更是无谓,可这冠甲榜非得排出个所以然来让名单上的人自相残杀,想来想出这个冠甲榜的人也是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