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虚弱的闭着眼装作自己方才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又怕不够逼真,就把地上的血往沾满泥土的衣服上沾了点,把自己遇害弄的更像一些。
刚闭眼没一会儿就听见墙外传来一阵阵呼喊的声音,这可把刚要准备进入虚弱感的郡皎月好奇的要命啊,死命的抻着脖子想要听清喊的到底是啥。
直到愈喊愈近的声音传入郡皎月的耳朵郡皎月才知道墙外的人是自己,只不过自己与他们有一墙之隔,应该怎么才可以让他们知道自己就在柴房呢?
郡皎月打量着眼前柴房可以用到给他们传递信息的东西,随后目光就锁定在了墙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弹弓,既不大也可以让墙外的人注意到的自己,简直是再趁手不过的东西。
心想着就把放在墙角的弹弓捡了起来,走到柴房外瞅了一眼顺手的小石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索性就用自己离开之前沾满血的匕首,抵着刀柄的地方嗖的一下就飞向了墙外。
只听格外清脆的吧嗒一声匕首落地,随后传出了一阵惊呼,一群人三言两语的站在原地猜想着这把匕首从何而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猜到正地方,甚至越来越离谱了起来。
“你们说这把匕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看这花纹和样式应该不是那些小门小户会买的,那就是大户人家?”
“我觉得应该不是,你没看这把匕首沾了血嘛,依我看应该是人血,所以就排除了是大户人家的,人家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自己动手杀人呢,肯定是雇佣杀手啊!也不动脑子想想。”
“你说的也没有错,真正的大户人家常常都是借刀杀人,从来不会亲自动手,倘若真的要让他们动手他们也会施压给旁人,毕竟他们可不想脏了自己的那双贵手。”
“那是肯定,但我看到这把匕首好像是从墙的另一边飞出来的,莫不是有刺客想要潜入我们府中杀人?但我记得老爷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去与人交谈啊,干什么都谨慎的很怎么可能会有仇敌么?”
“那谁知道呢,平日里老爷去上早朝,大臣和君王之间的勾心斗角可谓是深如深渊,一个不注意都能摔得体无完肤,或许是说错一句话和一句不该说的话就会遭人嫉恨,从而每日提心吊胆的度过。”
“不过匕首扔出的方向应该是关押小姐的柴房吧?如果这样那匕首上的血不就是小姐的了?那小姐现在岂不是已经遇害甚至命不久矣了?”
“快呸呸呸,说什么大实话呢!小姐死了我们有什么好开心的,最重要的是让府中做主的那位开心才是正事?”
几人的猜测时间是太久了,久到郡皎月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他们才出个所以然来,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猜到的第一时间并不是连忙跑回柴房去看郡皎月是不是真的遭遇了不测。
而是拿着沾满血的匕首去到了郡府大堂,郡老爷看着一群人捧着一柄匕首就好像捧着稀世珍宝的一样,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想都没想难以直视的闭着眼就把他们训了一通。
语气愤怒的吼道:“我让你们去找小姐,你们给我找过来了什么?一把破匕首用得着你们这么一大堆人围着过来么?怎么是这把匕首有什么特别么?”
为首捧着匕首的那个人听完郡老爷说的话后连忙一个大跨步一下子出现在了郡老爷的面前,待郡老爷再次睁开眼时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近在眼前。
近到只要方才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抹脖子随后立即死掉的程度,如此想取自己性命的是郡老爷哪能忍得了直接一脚踹在了拿着匕首的人身上。
言语激动的辱骂道:“你要干什么?离我那么近是想杀了老子么?我告诉你你杀了我你那一大家子人通通都得给我陪葬!!”
着重加重了陪葬这两个字,因为一个无心之举换来那么大的代价,让那个人着实有些心慌,忙不迭的重重下跪,对着郡老爷哐哐磕头希望能得到原谅。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那一家老小吧,求求您了,您打我骂我扣我月俸我都可以接受,但请您放过我的家人。”
郡老爷听着眼下这个和自己谈条件的下人,不屑的歪着嘴嗤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磨挫着手指淡淡的说道:“放过你对我又没好处,所以啊你的条件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