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舟你别太过分！”南栀真恼了。
“我可以把衣服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你突然变了对我的态度？”陆凌舟双目凌厉地盯着她。
南栀根本不敢去看陆凌舟的眼睛。
她骗不了陆凌舟，也不能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还有她的心对陆凌舟剖析。
她心一横，一手快速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赤着脚跑过去一把夺下陆凌舟手上的衣服。
她偶然回身，却看见陆凌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羞愧荡然无存。
既然都被看到了，她又何必遮遮掩掩。
她就站在陆凌舟面前光明正大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还不忘记说：“当初我看了陆大人的身子，今日陆大人看了我的倒也算公平。”
闻言，陆凌舟如梦初醒，当即移开自己的视线。
穿好衣服，南栀看向转过脑袋的陆凌舟振振有词道：“今日陆大人的恩情我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尽快从宋照云口中问出萧椋的下落。”
见她两次提及萧椋，说得他仿佛做这一切就是利用她打探到萧椋的消息，陆凌舟神色微恼。
外头的雨势小了许多，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南栀正欲离去，陆凌舟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微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刀刻斧凿白玉似的俊俏面容上带有几分愠怒，“你到底气什么，我哪里惹了你不成？”
“我！”南栀红了眼，却不敢将心里话道出，只能近乎崩溃地歇斯底里道，“我气我自己不行吗？”
她奋力挣脱开陆凌舟的桎梏，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陆凌舟凝望着她愤然离去的身影，面色惆怅。
“督主。”
焱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走到陆凌舟身边，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因为方才的举止，伤口再次崩裂沁出了鲜血。
他半跪下，一边替陆凌舟打理手上的伤口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督主，少夫人喜欢你。”
陆凌舟默然不语，但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好似他早就知道。
“督主你也喜欢少夫人。”
陆凌舟再次不说话，但显然他十分明白自己对南栀的心意。
焱风又道：“督主，那日在公主府，少夫人早已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当日庆阳公主就差指着陆凌舟骂他是阉人了，南栀不可能不明白。
“更何况……”
陆凌舟勾起自嘲的笑，“那你又如何肯定，她现在不是因为这事才对我突然变了态度。”
她恼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阉人。
“督主能看透那么多人的心，难道就看不透少夫人的吗？”焱风微用力地给陆凌舟包绷带，刺痛让毫不设防的陆凌舟倒抽一口凉气。
“我相信驸马爷和长公主在天有灵，一定更希望督主能幸福，而不是抛弃一切非要为他们报仇。”
“督主请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