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淑仪难以置信。
司寇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今日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妹妹自幼和几位庶妹亲近,往常我们只想着女儿家凑在一起也无妨,没想到反而是害了她。”
他三言两语把司淑仪的教养问题扔在了庶妹和镇南侯的妾室身上。
司淑仪听了他的话才意识到一件事,她刚才太兴奋了,不该自己亲自带人过来的。
司寇虹飞快给她擦屁股,但又觉得这个脑子进水的妹妹确实做对了一件事。
他对一个男子坐上他正室的位置确实心怀不满,不过今日抓奸若是成功,那便是宋宁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们镇南侯府,而鹤归先生一派自然也亏欠他们许多,若是能一举抓住这个机会反过来扭转局势,他根本不需要娶一个男子为妻不说,还能任意拿捏鹤归先生的那些人脉。
一想到这里,司寇虹又故意叹息一句。
“不过不管她做事如何乖张,到底是为了我这个大哥,她的一番心意我只能心领了。”
他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但我确实没想到,鹤归先生的孙子竟然明知我们之间有了婚约还、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世子。”
“世子。”
司寇虹摇晃了一下,立即有下人冲上来扶着他。
司寇虹摆摆手故作坚强,转过身对着门口一抱拳。
“宋公子应当已经听见了吧,今日之事诸位皆是见证,只是我司寇虹想要宋公子一句解释。既然你明知与我司寇虹有婚约,那为何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莫非这便是鹤归先生的教诲吗?恕我实在不能苟同。”
门外一片寂静。
众人目光灼灼盯着门内,好一出大戏!
门内似乎被动静惊了一下安静了一会儿,但没多时那男女之事竟然照旧不堪入耳地传了出来!
司寇虹心底大怒,这宋宁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这、这里面的人莫非没听清世子所言?”
“不清楚,但这么大动静总该不可能没听见吧。”
“没想到啊,鹤归先生的孙子竟然是这种无耻之徒。”
“世子当真是个可怜人,我原还觉得那宋公子气质不凡应当和鹤归先生一样是个奇人。”
“怎么不算奇人呢?明知我等在门外还能厚着脸皮沉溺风月之事,这是何等的奇人。”
你一言我一语,宾客们的议论落入司寇虹的耳中,他虽然大怒却也同时大喜。
也有鹤归一派的宾客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这、还不曾看清里面是何人,怎能就这般肆意将罪名安在宋公子头上?”
“是啊是啊,万一只是两个胆大包天的下人呢?”
司寇虹适时转头。
“好叫诸位知道,我镇南侯府规矩一向最是严厉,下人绝对不会做出这般胆大包天之事,只能是府外之人……”
“咦?世子你的婢女不是让我在凉亭等你吗?我等了许久见你不来过来散散心,怎么你们都在这里。”
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忽然从人群后面响起,司寇虹猛地转头。
不是宋宁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