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从书房里冲出来的时候,眼中明显带着泪光。
见到纪云舒站在书房外,她脸色冷郁,眸光扫在纪云舒的脸上,不发一言,便带着琉璃拂袖而去。
纪云舒在书房外稳了稳心神,让青鸢在外面候着,便缓步走了进去。
霍尽渊似乎没受方才萧晚晴言语相激的影响,神色轻松地在看一幅北凉的堪舆图。
见纪云舒进来,他关切的问:“今日可喝药了?”
纪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他的身边,略顿了顿,道:“殿下,为妾的父兄平案,是否很凶险?”
霍尽渊抬眸看着她,说实话,霍尽渊神情温和的时候,实在是一个美男子。
剑眉星目,高高的鼻梁,脸孔有如雕刻一般,尤其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深邃沉静,让人向沉溺其中,徜徉其中。
霍尽渊勾了勾唇,面上浮起愉悦的笑意,他伸手将纪云舒揽在怀中,按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
他在纪云舒的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带着胸腔的共振,以致于她的耳朵痒痒的,十分难耐。
“纪云舒,我可以理解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为我担心吗?”
霍尽渊唇角含笑,那笑意十分醉人。
纪云舒垂眸,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殿下,妾希望父兄平安无恙,却不希望你以身犯险。”
纪云舒这么柔顺的样子,直叫霍尽渊的心化成一滩春水。
霍尽渊情动,他用头抵着纪云舒的脖子,两人耳鬓厮磨,霍尽渊道:
“此路艰险,但是……与君同行,在所不惜。”
纪云舒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看到他灼灼的目光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她仰头就将自己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霍尽渊先是一愣,这是纪云舒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
他心花怒放,但纪云舒明显十分羞怯,她只蜻蜓点水一下,便准备逃开。
却被霍尽渊揽住腰肢,轻轻按着她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纪云舒的唇,柔软香甜,她的舌,如同一尾小巧润滑的鱼,在水中扑腾。
霍尽渊则是一名厉害的猎人,他追逐,捕捉,含住,侍弄,将纪云舒吻得身子如同这春夜里的风。
良久,直到纪云舒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霍尽渊才将她放开。
纪云舒面带红潮,嘴唇湿润而娇艳,看得霍尽渊又是一阵心悸。
纪云舒垂眸,露出一段粉藕般光滑白腻的脖颈,道:“妾为父兄,粉身碎骨,亦是吾之所愿。可是妾怎能牵连无辜之人……”
萧晚晴说得没错,这一条路,是个死胡同。
霍尽渊摸了摸纪云舒的头顶,安慰道:“这事你就不必担心了。记住,把身子养好,才是你的第一要务。其他的事,交给本王。”
纪云舒从被抄家以来,时时提心吊胆,处处小心谨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不必担心。
纪云舒的心头一阵酸涩,眼中便蒙上了一层薄雾。
霍尽渊吻了吻她的眼睛,对她道:“你先回去,记得喝药。”
纪云舒赖在霍尽渊的腿上不肯走,这时,霍尽渊压低身子,附在她耳边,戏谑道:
“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啦……”
说着,便含住了纪云舒柔软的小耳垂。
纪云舒一阵酥麻,于是连忙红着脸将霍尽渊推了开,从霍尽渊的腿上起身。
又理了理衣衫,这才告辞走了出去。
霍尽渊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对纪云舒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