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尽渊对逐风道:“走,本宫去会会他们。”
灵月的兄嫂被安排在金都城外的一个庄子上。
当逐风推门,将霍尽渊请入那间屋子的时候,灵月的兄嫂跪在地上哆嗦不止。
霍尽渊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撩起袍子就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逐风站在霍尽渊的身侧,道:“主君问话,你们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半点隐瞒,小心你们的脑袋!”
灵月的兄长是个个子不高、身材健壮的庄稼人,皮肤黝黑,人有些木讷。
灵月的嫂子鹅蛋脸,吊梢眉,她见她男人杵在一旁也不答话,忙道:
“是是是!都听大老爷的!你们救了我们两口子的命,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有话您尽管问!”
逐风这才将目光从他二人身上收回来,转身去请示霍尽渊,霍尽渊微微颔首,脸上的神态却是懒散而又冰冷的。
逐风问道:“知道是什么人追杀你们吗?”
灵月的嫂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但很快她又点了点头,道:“左不过是与那死丫头有关!”
灵月的兄长听了,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灵月的嫂子眉毛一挑,压着嗓子道:
“干什么!咱们都要被那死丫头害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逐风紧接着追问:“你为什么断定追杀你们的人与灵月有关?”
灵月的嫂子,伸出一双虽然不细嫩却光滑的手,撩了撩头发道:
“那丫头出事之前,回来过一次,给我们带了一大笔银子,还说以后要给她兄长买间铺子……”
“啧啧……”女人咂舌道:“她在国公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怎么就突然发达了?”
“我想着啊,要么是她被主家的老爷少爷看上了,要么就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
逐风到抽一口凉气,这女人,说话真是粗鲁,不过,话虽粗俗,理却没错。
“二丫不会的……”男人讷讷地开了口。
女人却是破口大骂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她现在都快把咱们害死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咳咳……”逐风轻轻咳嗽了一声,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
她不好意思地朝上首的男人看去。
那个男人,虽然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未曾开口说过,脸色也冷得吓人,但光看他那张脸,就让女人忍不住想要看了又看。
更何况男子长得一表人才,那身材,那气度,一看就是金都城里最骄矜的公子哥儿,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贵不可言的内涵。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刻意放柔了声音道:
“恩人!二丫……哦不,灵月她一个月月例银子能有多少?她忽然给家里拿了那么一大箱白花花的银子,这钱从哪里来?”
二丫是灵月的本名,她是到了国公府之后,才被改名叫灵月的。
“那么多的银子啊……”女人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啧啧赞叹道:“都要闪瞎我的眼睛了!”
“咳……”逐风又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问道:“那她那一次回去,还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吗?”
听到这话,女人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她想到什么,但是她看了看她男人,男人当即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不过,这一切的微妙细节,都被上首的两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