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浅月看了眼榻上的慕容钰,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接骨续筋的过程尤为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或许是心里的恨太过浓烈,想报仇的决心支撑着他,他除了断骨时痛哼了两声,后面就算是咬破了布帛,满口溢血也未曾再发一声,硬是挺了过来。
“多……谢!”
沙哑的声音虚弱吃力。
龙浅月将慕容晏手腕处的夹板固定好打上蝴蝶结,挑眉看了眼他道:“醒了,你嗓子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
话完,顺手端过桌上的药碗便要去搀扶他。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气息,手中的药碗已一双大手抢了过去。
愕然对上来人的目光,龙浅月莫名的看着冥修夜,“你干嘛?”
立在她身后的冥修夜,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寒。
他含着薄怒的眸子瞅着她,沉声喝道:“左一,好好伺候南岳太子喝药!”
“是!”
抱剑跟在他身后的左一,连忙接过药碗。
龙浅月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他,至于吗?喂个药而已,这也能吃醋?
冥修夜扫了眼床榻上的慕容钰,满是嫌弃的眼神,目光触及到他四肢上的蝴蝶结,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薄唇抿紧,回眸凉凉的看着龙浅月。
朝着院外暴喝了一声,“百里日照,给本王滚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动静从外面奔进来的百里日照,见左一粗鲁的提起慕容钰,急忙抢过药碗,焦急的呵道:“左一,你给我住手!我刚才为他接好手脚,你这般粗鲁,是想砸了本神医的招牌不成。”
冥修夜看向百里日照的眼神酷寒,声音冷沉如冰。
“你,给他重新包扎,包不好你这神医之名也不必要了。”
“左一,守着!”
说完拉着龙浅月转身出了别院。
百里日照看了眼慕容钰夹板上的蝴蝶结,嘴角连连抽搐,转头对上左一同情的目光,怒声道:“去去,去,还不给你家王爷买瓶醋送去。”
唯有慕容钰从龙浅月走后,便敛眸假寐,不发一声,安静的他仿佛一片寂静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