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夕也有些脸热,她抵着应明诚的胸膛,半是认错半是哄男人,“那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朱师兄爱吃腊鸭?”
“是我不对”,应明诚突然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水缸的木架上,对上她错愕的目光又一次认了错,“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着急。”
“不是,是我......”
沐怀夕刚要解释就被人堵住了嘴,男人炙热又强势地将她要说的话都扫荡走,亲得她喘不过气。
“我很高兴。”
沐怀夕好不容易被放开,听到他这么说又陷入了更深层次的迷茫,他刚刚不是生气自己不够坦诚,怎么又高兴了呢?
“是我不坦诚”,应明诚将她揽在胸前,做起了自我检讨,“是我想炫耀一下我的能耐,却忘了让你安心,是我不好。”
他刚刚的确得意洋洋,想给小夕一个惊喜,想让她更依赖自己,却忘了让她觉得安心。明明传句话就能让她不必陷入自责,他却为了所谓惊喜搞砸了。
不是沐怀夕不信任他,而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沐怀夕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解释,但不得不说听到应明诚服软,她心里那股莫名的别扭立马就消失了,她拽住了对方的衣襟,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原本是打算去问蒋文远的,但一早到招待所的时候,恰好听到前台值班的勤务说朱医生打听过哪能买到腊鸭和土鸡蛋,我就去找了小高,从村子里还有山民那里换了两只鸭、一篮子鸡蛋。”
“朱医生要走肯定是用团部的车,我就让小高留意着,好当面谢谢他。”
“朱医生还夸你呢。”
“小夕,你是一个好医生。你以后一定能将沐家医术发扬光大,让爷爷和沐家心血传下去!”
沐怀夕静静听着,从应明诚话里感受到了他有多为自己骄傲,不由得眼圈一红。
有多久了呢?
有多久没有家人这么夸过她了呢?
爷爷不擅长夸奖,最多在她做的好的时候,满意地点点头,却也是板着脸的,生怕她会骄傲。
父亲是会夸她的,可惜记忆太过久远,像一本破破旧旧的书,只能珍藏,舍不得拿出来翻看。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夸过她,这般以她为傲了。
而得知朱师兄在应明诚面前夸她,甚至比当面夸赞还让她觉得高兴,就像是考试得了满分,老师在家长面前夸奖时一样令人开心。
沐怀夕悄悄拽上了他腰后的衣服,安静聆听着不远处的热闹,再一次诚心地道谢,不过这次是谢谢命运让她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遇到了这么好的应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