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好方子正要去捡药,却见凤娟红着脸凑过来,“沐医生,要不我去抓药吧!”
“行”,沐怀夕爽快地点点头,她的药柜已经做好,标签也贴上了,还教过她们俩怎么用药戳子,应当不会出错。
她将笑话也打发出去,“你们俩也记了一阵子药经了,这次抓药就交给你们了,商量着来,最后我可要检查的。”
凤娟和小花齐齐点头,抱着药方跑了出去。
沐怀夕笑着摇摇头,又转头安慰有些怔愣的花妮儿,“你放心,最后我会检查的,不会让你吃错药的。”
她其实不常开用量这么久的药,但产妇身体状况特殊,乳痈也不是大病,宁愿慢一些也要保证安全。
她从处置室出来,给花妮儿家里人交代些注意事项,就见于秀红背着竹篓等在角落。
“你来了?”
沐怀夕朝她点点头,示意她进诊室,她却有些犹豫,“我脚上不干净,要不就在这儿?”
“这有什么,诊室一天进多少人呢”,沐怀夕见她还是不动,无奈拽着她去了后院。
“这里有水,还有石片,你自己弄弄,咱们进屋好好聊聊”,沐怀夕扶着肚子开玩笑,“我现在可蹲不下去,你自己弄吧。”
于秀红哪敢让她帮自己,赶忙用石片将老胶布鞋边糊的厚厚的泥刮掉,又要捧了水洗鞋的时候,被沐怀夕拦住了,“鞋这样就行,你洗洗手,要不难受。”
于秀红从春天起就上山采药,孩子则放在家里让婆婆看着,或许是从前有基础,她认药竟比小花、凤娟还要快。
她每周都会过来,有时候收货多些,有时候少些,沐怀夕也跟财务那边打了招呼,每次都给她立结,省的家里三个女人过不下去。
见面次数多了,于秀红也从能跟她聊上两句,才知道村里没将她家里的地收回去,也给她女儿记了基础积分,她婆婆从儿子冻死之后颓废了一阵,头发也白完了,但看起来比先前更坚强了,也不哭天抹地了,经常想着法子给孙女添些口粮。
毕竟于秀红生产时失血太多,后面又遭受丧夫打击,没什么奶水。
她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沐大夫应该是有事要跟她说,便跟着进了诊室。
“红红姐来了”,王小花跟她也熟了,见她进来就亲亲热热地拉着她讲话,又端了茶给她,“喝喝看,这还是上次红红姐你送来的金银花,我们做了蜜泽的。”
“蜂蜜可比金银花难得多了”,于秀红却也了解小花,端起来喝了一口夸道,“甜甜的凉茶,好喝。”
沐怀夕则招呼了凤娟一起查看于秀红带来的东西,她如今都是等凤娟判断后再讲话,最后两人一起记录批价,再找蒋文远签名,于秀红就能去结账了。
搞定了收药的事,沐怀夕又讲了上山找到道医墓的事情,“石碑上全是药方,没有记录这位前辈的姓名,我记得你说过你也认识道医,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