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吓她一跳是不是?
在黑暗中时间也变得不准,沐怀夕也没有把脉计算,只觉得自己都要等到昏昏欲睡了,轿子才被放下来。
她抬手欲将眼罩摘下,却被另一人的手握住,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摘了别睁眼,会流泪。”
沐怀夕彻底松了一口气,转身朝他胸膛捶了一拳,随后将头埋进了他怀里,应明诚显然有些惊讶,身子僵了一瞬,随后紧紧回抱了她。
周边有细碎笑声响起,沐怀夕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人,她整个人都僵直了,想从怀里挣脱却被他扶着后脑勺压了回去。
“别动,他们快走了,你再有动作怕是又要回头了。”
沐怀夕没办法,只能将头埋的更深,等他笑着将自己松开,告诉她可以睁眼后才慢慢睁开眼。
周围一片白,就连头顶的灯光都带着些惨白。
“这是......”
沐怀夕见他不回话,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机密地方,她又打量了一圈,从沾着水汽的墙角和翘起的墙皮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山洞中,甚至在水下。
“你还好吧?没吓到吧?”应明诚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她的表情。
沐怀夕摇摇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应明诚拉着她往里走,推开一扇隐藏门,“边走边说吧,有人生病了,需要你的帮助。”
净白走廊静悄悄的,不知道推开了几道门,沐怀夕才见到了这一次的病人,一位昏睡中中年女性。
她长得很特别,白发白眉,皮肤白中泛粉,应该是白化病。
“这是我们乐主任,她五天前突然就昏倒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一旁的工作人员虽然穿着白大褂却站得笔直,应该也是军队出身。
“一开始我们没当回事,因为之前熬了大夜,以为她不舒服要多休息,但是一连五天都昏睡,才请了你过来。”
沐怀夕上前摸了脉,并未发现脉象有什么特别,低沉缓舒,略微有些血亏,她不是昏迷,而是沉睡。
那位研究员听完点点头,“应该是昏睡,但是这都五天了,这么睡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有没有什么药能将乐主任唤醒?”
他们倒不是没想过法子,只是军鼓军乐都奏过了,乐主任仍旧昏睡,又不敢强行唤醒。
沐怀夕摇摇头,“你们不强行唤醒是对的,养生之诀,当以睡眠居先。睡觉很重要,或许她只是太累了。”
“你再跟我说说这位乐主任的事吧。”
研究员哦了一声,挑着捡着跟她说了乐主任平时的事。
这位乐主任工作很是拼命,在这次睡着之前熬了四天三夜,期间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一门心思扑在“任务”上。而在这次熬夜之前只休了四个小时,再往前不用数又是熬夜。
沐怀夕边听边在心里摇头,这么熬下去,不生病也得生病的。
她张张嘴刚想说话,就感觉突如其来的震动伴着轰隆隆响声袭来,差点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