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警告你,不要不懂装懂,这上面都是你生平记录还有犯罪事实,你看上面写的供认不讳,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呢!”
地中海男子见状认为他是在装看不懂,猛的训斥出口。
牧风没有理会,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文件上面的文字。
他是真的看不懂上面的所有文字,这些文字就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与意识一样在不断的蠕动变化。
“你看到的是什么?”
心理医生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忙不迭地询问了一句,顺便掏出了纸笔开始记录。
“我说你就相信吗?”
“相不相信先不论,你先说来听听吧。”
“我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些会动的扭曲符号。”
“嗯,是个有趣的现象,值得记录下来。”
接下来我要询问你很多问题,也会告诉你一些关于你之前的生平,既然你无法看懂这份文件,那就由我来念给你吧。
当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生接过文件开始一点点讲述牧风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时,仿佛脑海中的碎片化记忆正在被拼接。
经过心理医生一番讲解,他终于明白了文件上面所描述的内容。
他曾是这个世界体制内的一员,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不仅娶上了白富美,还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最终体制斗争失败,他的把柄被对手抓住,东窗事发,因贪污受贿被判无期徒刑。
眼看他这辈子都即将在监狱中度过,白富美妻子也将离婚协议递交到监狱中他的手上,他拒绝了签署离婚协议的要求,并声称自己会想办法出去。
直到在昨天的押解途中,他策划了一起保外就医的自杀,并成功被被挽救回来,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对于自杀的犯人,医院必须开具无精神病史方面的证明,而狡猾的犯人便是利用这一点钻了法律的空子,把自己所有的罪行都归功于精神病上。
了解完了心理医生按照文件上讲述的一切后,牧风沉默了。
他问心理医生什么是中文,他能否写出中文给自己看看?
心理医生把自己的记录本交给牧风查看:“你好好看看,难道我写的不是中文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可以拿我的笔重新翻页写上几个字,看看我能不能看得懂你写的字。”
牧风朝前看了一眼心理医生的记录本,上面果然是和文件一样扭曲的文字。
“老子也是九年义务教育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中文!”
牧风脸一黑,拿过笔写了以上这句中文。
心理医生一看,摇了摇头,而在心理医生旁边的地中海男子站不住了,一度怀疑牧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这涂鸦是在坑骗小孩子吗?”
“我看你就是想要逃避责任!”
地中海男子怒不可遏,指着牧风一字一句的开口。
原本正在与心理医生平静交谈的牧风一看这家伙又跳出来骑脸,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把这个人给刀了的想法。
“我说我有罪,我说我没有精神病,你说我在装,我说我没有罪,我说我有精神病,你还是说我在装。”
“你是吃杠铃长大的杠精吧?”
牧风是真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眼看对方咄咄逼人又要再开口的样子,他忽然心一横,手上的笔便冲着对方的眼睛扎了过去。
怎么说这地中海也是反应及时猛的后退,避开了牧风扎来的笔。
“这次是给你一个警告,我有没有精神病你说了不算。”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跳脸,信不信我待会直接宰了你!”
俗话说得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地中海男子被吓了一跳,但同时也被吓出了火气。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他单手指着牧风,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像要和对方比谁眼睛大似的。
便是此时,心理医生急忙站在两人中间,看了一眼牧风之后,又扭头看向地中海男子:“你要不要也确认一下心理状况,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看你脑袋似乎也有点问题。”
这一句话把对方怼的无言以对,冷哼一声,退后了几步,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争辩。
“我帮你找回了记忆,接下来会问你一些问题来测试你的心理状况,然后分析你目前症状是轻还是重。”
牧风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任由对方询问自己一切问题。
他问了牧风有二三十个问题,牧风都对答如流,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像精神病的模样。
但是当他问到第三十三个问题的时候,牧风沉默,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问的是牧风在昏迷后经历了什么。
眼看到拒绝回答,心理医生也不在意,又跳过了这个继续询问,当询问到第四十个问题时,他才彻底停下来。
只是他的小本子上已经写满了很多问题的答案,综合思考之后他才又一次开口:“牧先生,你无法看懂中文的问题,应该只是刚刚苏醒后留下的古怪后遗症,毕竟伤到脑子,有些人们无法理解的问题也很正常。”
“接下来我会开具证明,证明你精神方面拥有十分严重的问题,需要扭送到我院进行观察治疗。”
第一句话牧风觉得没啥问题,可这第二句他不淡定了,凭什么?你问了近四十个问题我都回答上了,为什么还要证明我有精神病呢?
就连地中海男子也是瞠目结舌,明明这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可是这心理医生却不按常理出牌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让他把犯人扭送回去的任务还怎么完成啊?
“我研究了你的资料,在你没有策划这起保外就医的自杀案件之前,你的想法是欺骗执法部门,包括欺骗我,尽可能的证明自己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