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自己酿的!”
“自己酿的?”
牛爷来了精神。
“是啊,我们这来了个酿酒的师傅,这都是他昨天酿出来的。”
“一会给我打包两斤,我要带回去慢慢喝。”
“这可不行。”
徐慧珍摆手拒绝。
“怎么,怕我没钱?”
这话可就有些下了他的面子了,牛爷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别的可以没有,面子必须要有!
“瞧你这话说的,您都是多少年的老顾客了,从我公公那时候就来这喝酒了,这小酒馆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挂账?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孙师傅第一次酿酒,一共只有三十斤,您要是真想要就明天再来,我给您留两斤,不过您可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否则我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明白!”
孙师傅的到来,仿佛给小酒馆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生意更胜往日。
他们高兴了,有人就要不高兴了。
“强子!我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范金友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
范金友加入造反派,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街道办员工一跃成为主任。
“范主任我做了啊!都是按照您的说法做的。”
强子很委屈,为了完成范金友的任务他可谓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
“那徐慧珍的小酒馆怎么又干起来了!不仅如此生意反而更好了!你就是这么做的?”
强子以前是给小酒馆送酒的,徐慧珍买酒的路子他一清二楚,范金友便派他去捣乱。
酒厂产量少了是事实,但没酒了纯属强子在背后搞的破坏。
“我也不清楚,但听说徐慧珍又找到了新的路子,而且还挺好喝。”
范金友愤而起身,将茶杯都摔倒了地上。
“新路子新路子,到底是什么新路子!真不知道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干什么呢!生气砸东西,茶杯不要钱啊!”
陈雪茹扭动着丰满的身子走进来不满的看了一眼范金友,当了主任后脾气越来越大了,今天敢砸东西明天是不是就敢打人了?
“这没你的事。”
“这是我家!”
范金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强子准备离开。
“你等等!”
“又有什么事?”
范金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问你,三天前你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范金友闻言脸色一变。
三天前他陪张主任的妹妹逛街,明明特意去了挺远的地方,怎么还被发现了?晦气!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小六子都告诉我了!老实交代,不然别想走!”
小六子是雪茹绸缎庄的裁缝学徒。
“诶呀他看错了,我身边没有什么女人,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俩人夫妻多年,陈雪茹堪称是范金友肚子里的蛔虫,他肚子里想什么陈雪茹一清二楚。
“好你个范金友,在外面乱搞女人,我跟你拼了!”
两口子在屋里上演全武行,一会砸个杯子,一会踹翻一个板凳,一会又掀个桌子。
“范主任,我想起来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两口子打架他一个外人帮谁都不对,找个借口跑了。
不多时,范金友捂着脸跑出来,脸上被陈雪茹挠了四五道血痕。
“你个疯女人!神经病!,老子要跟你离婚!离婚!”
“离就离,当老娘害怕?明天早上民政局!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罢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范金友捂着脸快步走在大街上,如果被人看到可就丢大人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不,他光顾着脸没注意脚下,“啪”一声摔倒了,嘴跟地上的一坨狗屎来了个负距离接触。
“呸,呸!哕,死狗居然哕,随地拉屎哕,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非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