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久察觉到琚云舒的情绪变化,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话题一转“我去洗碗。”
……
这怎么能行?
再如何也不该让客人洗碗。
“琚老师,在你这借住一晚,我洗碗就当是一起谢谢你了。”
不待琚云舒多说,顾晏久捧着碗进了厨房。
琚云舒看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有些迷茫,这个人怎么捉摸不透的。
饭后,琚云舒打开笔记本电脑备课,顾晏久站在阳台上在打电话,眉头一直皱着没松开。
隔着落地窗玻璃,琚云舒细细的打量顾晏久。
宽阔的肩膀,年轻有力的身躯,凛然的气质,结实的小臂,怎么看都适合当贴身保镖。
九点之后,琚云舒开始犯愁,差不多可以洗漱睡觉了,但是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键还不是朋友,这种干群关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又不能真的不把他当成男人看…琚云舒磨蹭了很久,直到顾晏久再次开口。
“等下把相机放在你床头合适的位置,你安心睡觉,我在客厅躺一晚,你且安心的睡,照片里的第四个女生我们也已经安排好了,我没有不信你的话。”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佳能照相机。
……
琚云舒呆愣的看着照相机。
“琚老师,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你让我看着你睡觉,我想了想,确实不太合适。”
琚云舒鼻头耸动,鼻孔里哼了一声。
这男人,好话全自己说了!
一切安排停当,琚云舒才扯回思绪,想到今天晚上大概率就会梦到丁佳丽遇害的过程,再想到验尸报告中那一点,很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真相。
十点多,琚云舒听到卧室外也没什么动静,床头照相机只有一个红点,随着睡意上头慢慢地睡着了。
嗡嗡…嗡嗡…
琚云舒伸手摸到床边的手机,按掉闹钟,侧头看到窗外隐约有白光从左右窗帘的缝隙中穿透过来,窗帘下方的地方面可以看到几束太阳光。
到早上了。
琚云舒双手撑着床慢慢起身,长发垂落,琚云舒伸手去够床头柜的皮筋,乍然看到照相机,心头一跳。
梦?
昨夜的梦?
竟一夜无梦。
琚云舒陡然一惊,赶紧起身汲着拖鞋打开卧室房门去到客厅,客厅沙发空无一人,只看到阳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琚云舒快走两步拉开玻璃推拉门,顾晏久转身。
顾晏久穿着黑色半高领针织衫,精神抖擞,容颜俊逸。
“早,琚老师。你一脸慌张的是不是梦到什么关键信息了?”
“……不是,我……我昨晚没有做梦。”琚云舒犹豫着还是说了实情。
随着琚云舒话音一落,顾晏久眉头拧紧,眸光意味不明,“琚老师,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夜夜做梦、连续做梦的?”
琚云舒眼神闪躲,有些惊慌失措。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该死的……
突然间没有梦了,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自己说谎,那之前说过的话哪里还有可信度?
琚云舒看到顾晏久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眉间揉了几个来回,一时无语。
顾晏久刚放下手,眼睛一垂看到琚云舒睡衣领口大开,一缕头发蜿蜒着滑进白皙幽暗的深处,隐约能看圆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