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们亚飞不会杀人的,他不会的。”余亚飞的妈妈突然情绪激动,拉着顾晏久的衣袖,着急摆手。
顾晏久挣开,没有看向她,只对着余淮海说“余老师,我们做事讲证据,等我问完,你看我有没有徇私枉法。”
言罢,顾晏久带着田伟推门而入。
屋里看守余亚飞的警察看到顾晏久,主动退出门外。
顾晏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田伟拿出录音笔、摄像机、笔记本电脑。
余亚飞右肩绑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目光不屑的看向顾晏久。
顾晏久目光转向他的手腕,果然手背处一整只蝎子的刺青,而尾部就在手腕之间。
“余亚飞,二十七岁,原名丁亚飞,十岁时跟着母亲再嫁后,改姓余,四年前被安排到城西骆庄片区当协警,人际关系不好,要不是有余所长罩着,早就被踢出组织了,是吧?”
顾晏久语气深沉,言辞犀利。
“他罩着?呵!他不罩着我可能过的还好些!”
“你认识郑婉茹和叶关山吗?”
“不认识。”
顾晏久甩出两张照片,诘问“不认识为什么要见面?”
余亚飞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要杀琚云舒?”
“她长得漂亮,我对她一见钟情,但她拒绝了我,我一时冲动…”
顾晏久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胡扯,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凭借多年职业操守才压下了想要揍他的冲动。
“监控视频中,两次案发,你都在现场附近,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我是协警,看到有案子发生就过去看看而已。”
“余亚飞,我问的每个问题你都能找到理由去搪塞,那
顾晏久把笔记本中桌面上的视频点击播放,定格在一个画面后,转过方向正对着余亚飞。
画面中一个人站在电影院最后一排座位前的空地上,正面向前,看着屏幕,右手被挡住,左手握拳在身侧。他头顶不远处的放映机灯光印在他的侧脸上,虽然戴着口罩但只要是熟悉余亚飞的就能一眼认出。这个角度像是坐在前几排隔着椅背仰拍的视角。
按下播放键,余亚飞转身缓缓离开,露出身后歪倒在座位上胸口正在不断流血的郑珍珠。
“你怎么解释这个?”
余亚飞不由得变了脸色,瞳孔放大,嘴里一遍遍的低语“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