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安收着力呐，打不伤，虽然肯定要痛一会儿。
“不是你自己说的？”洛远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这不还没下死手嘛，怎么能算谋杀呢？”
“洛姐你本来就说过！”瞎瞎不服。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人证吗？”洛远安耍赖。
“你刚刚都已经承认了的！”黑眼镜据理力争。
“没有啊！我刚刚说啥了？小麒麟也在这儿，不如你让小麒麟给你当人证？”
张麒麟还是之前那副模样，沉浸在过去里，估计什么也没听到。就算他真听到了，黑眼镜也敢打包票，这个小哑巴绝对不会帮自己作证。
看起来是颗白汤圆，内里却是黑芝麻馅儿的。
瞎子吃了个哑巴亏，恨恨揉腰。
“哑巴，怎么样？”
张麒麟醒转得很快，黑眼镜瞧见他动作便问出了声。
洛远安也看向他。
张麒麟摇了摇头，“看不清。”
或许因为他记不得，所以关于过去的事完全看不清楚。
但可以看到未来。
张麒麟张了张嘴，却发现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他神色有异，黑眼镜还以为他被看不清的回忆给打击了，连忙安慰道：“看不清就看不清嘛，你以后跟着我和洛姐，有的是美好回忆！”
洛远安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知道失去记忆会很痛苦，跟着附和，“待会儿我们去世界树那儿，兴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是。”张麒麟知道他俩误会了。
没有找回记忆他的确有些失望，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找回记忆早已没有那么重要。洛远安和黑眼镜补全了他对家人的渴望，也告知了他那些他本该追寻的东西。
“看到的东西，说不出来。”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黑眼镜很熟悉这种禁制，“哟，看来哑巴你看到了秘密呀！”
洛远安不明所以，在她看来，青铜门后的秘密就是世界树和异物入侵。这高台之上能有什么秘密？
“瞎子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剩下的话张麒麟没说，但两人秒懂。
他这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哑巴，可以啊！怎么样，你找到媳妇儿没？”黑眼镜八卦地看着张麒麟，就这家伙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德性，能找得到媳妇儿？
张麒麟沉默以对。
“不是，你凭什么又用脸骂我！”黑眼镜不服，“我这不是在关心我的好兄弟吗？”
张麒麟继续用脸骂他，他才不会信黑眼镜是真的关心。
“看不清。”关于未来的事，也看不清。
但他看到了，有一双明亮的狗狗眼，眼里一直映着他的身影。
就是不知道，狗狗眼的主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