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杜安国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九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府上。往年杜安国父子都是在军营过年的,今年因为杜若鹄来了西北,这也算是这个将军府第一个主子齐到的新年。
大年三十一大早,杜若鹄在宁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就跑到前院去找爹爹和哥哥一起吃早饭。
杜若鹄跑到前院去,杜安国和杜若鸿早就醒了,此刻正在前院的练武场操练。
数九寒冬,杜安国和杜若鸿两人只着着一身中衣,此刻正在对打。两人用的都是杜家刀法,杜安国毕竟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十场生死战事,所以每一招都倾向重压进攻招式凌厉,每一招都是直截了当的杀招,绝不拖泥带水。
相较之下杜若鸿灵敏有余而攻势不足,也是被杜安国压着打的缘故,只能躲避无法还击。原本杜安国有心陪着儿子多练一会,给儿子喂喂招,可是眼睛的余光瞥见女儿来了,于是快刀斩乱麻,原本七成的力使了十成十,瞬间就把杜若鸿逼得节节败退。
杜若鸿也见到在场外看着的小妹,原本想表现一下却没想到父亲突然施力,一招铺天盖地手中木刀冲着他面门劈下。杜若鸿躲闪不及只能高举双刀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击,却不想咔嚓一声,手中的两把木刀竟然被拦腰砍断,他自己的手腕也被震得发麻。
“战场大忌就是走神,况且刚才若是我右手一招铺天盖地取你面门,左手一招翻云覆雨攻你心脏你该怎么办?杜家双刀就是一攻一守相辅相成,若是双刀一致那又何必分左右阴阳?”见儿子分心,杜安国恨铁不成钢的骂了起来。
“可是刀法不是这样的啊。”杜若鸿不想再妹妹面前丢了面子,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杜若鹄的半个师傅,怎么能当着徒弟的面被骂。
“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战场上瞬息万变,真正到了生死之际你难道能怒斥敌人不按照你的刀法来?”杜安国越说越气,自己这儿子过了年已经十六岁了,还成天这么吊儿郎当的,让自己以后怎么放心把杜家军、把这个家交给他。
越想越气,杜安国又开口道:“你别吃早饭了,去跑四十圈再回来。”
“爹爹,囡囡想让哥哥和爹爹都陪着囡囡。”早在两人对招结束杜若鹄就走了过来,听见杜安国要罚杜若鸿,连忙跑上前抱住杜安国的腿,撒着娇说道。
“那今天就看在囡囡的面子上,饶了这个混小子。”一见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女儿,杜安国顿时没了脾气,他俯下身抱起女儿往饭厅走,临走还不忘瞪杜若鸿一眼。
杜安国将杜若鹄抱到饭厅放下,让她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会,自己先和杜若鸿回去更衣洗漱去,临走前杜若鸿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汤婆子,塞在杜若鹄手里还给杜若鹊眨了眨眼。杜若鹄只感觉一片恶寒,心想自己这个哥哥怎么看起来有点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