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夏灵从前走到尾，几乎把整个尚书府都走了一遍。
最后在进门处的空地停住。
“好了？”
沈利安凌凌看向夏灵。
假装听不出他暗藏的威胁，夏灵拿起四块石头。
分别扔在四个方位。
所有人按照夏灵的指示站到对应石头的地方。
杨管事则被拉在正中间。
“这是做什么？”
“布阵。”夏灵拿起木棍，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繁复的阵法很快绘制完成。
看着轻松到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的她，
燕檀几人目瞪口呆。
沈利安不由得紧紧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能力底线究竟在哪里？
最后一笔落下，阵法却没有像预期的那样起作用，安静了几息。
燕檀询问：“阵法成了吗？”
夏灵眉头紧锁。
应该是这样的啊。
脑海中的阵法图一差不差地被她画下，怎么就没用呢？
“你耍我？”
压迫感骤升。
夏灵抿了抿唇，心跳加快了些。
到底哪里出错了？
余光突然瞥到前堂门口的石狮子，脑中一下子闪过什么。
她快步流星过去，手指轻蹭被血染红的石眼珠子，然后闻了闻。
“……”处子血。
好家伙。
夏灵木了一下。
“到底行不行？”杨洪对这个一直和都督作对的人很难有好脸色。
“还差最后一步。”
夏灵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愉快，随后敛了敛表情，转身朝他们走。
“需要你们每个人的血。”
“啊？多，多少啊？”阿木询问。
“不多，你们每人三滴即可……但是都督需要一碗。”
刚松了口气的阿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杨洪不喜地看着夏灵。
沈利安倒是没有立即拒绝，“理由。”
“你那处方位本该站水系异能者，但是锦衣卫中水系异能者能力太弱，不足以镇压，只好找你替代。”
夏灵平静解释，
“既然是替代的，自然需要贡献更多血液。”
理由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就算夏灵是趁机报复他，沈利安也只能吃亏。
燕檀噗嗤一笑，幸灾乐祸催促道：“沈利安，还不快点，才一碗血而已，也让你磨叽这么久？”
沈利安与夏灵对视，抹开的冷笑中泄着邪气，竟然真的同意了。
“可以。”
夏灵拿起刚刚找到的盆，淡淡开口，“放心，一点都不会给你漏掉。”
沈利安也不含糊，手起冰刺落，血液从手掌流出，很快铺满木盆的底。
“够了吧？”杨管事盯着血液的量，试探开口。
“还差点，不急。”
沈利安看着面前的少年，唇角笑意越发浓烈，疯批气息扑面而来。
夏灵：不慌。
系统188：感觉药丸。
夏灵终于喊停，顺手丢了一卷纱布，然后去接其他人的血。
沈利安看着手上沾着灰的纱布，冷嗤一声。
事后补救也不走点心。
此人看似出世离尘，云淡风轻，实际上性子吃不了一点亏，像极了暗藏利爪的深林之虎，野性难驯，即使被钳制，也会时不时亮出爪子挠你一下。
倒和那日的女子有点像。
夏灵坑完沈利安，身心舒服，接完众人的血后，偷偷滴了几滴自己的血，然后将一盆的血泼在两个石狮子身上。
然后沾几滴在阵法上添了几笔。
红光一闪而过。
场景瞬间转换。
无边炼狱，万鬼哭嚎，焦土泛黑，生人无还。
“什么鬼？”
“这是哪里？”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看向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