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事情便要麻烦长者,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屁孩儿?”
莫然瞥了李炳浩一眼,接着说:
“独山是莫家的地盘,是老子的地盘,守护自家东西,是我的责任。”
“你何时见过,虎踞龙盘之地,会允许二狗相争?”
李炳浩咧嘴,这话说的故意盎然,一时间,自己还真是无法反驳。
言语间卡车开到了一处山谷,诸多墓碑井然有序排列,在四周修剪得体的松柏衬托下,透着股让人心静的肃穆。
“下车,帮我拿下东西。”
莫然开门下车,卡车骤然升起好几公分,李炳浩忍不住嘀咕:
“坐越野车也是这德行,难不成体重好几吨?”
墓碑前,李炳浩放下手中口袋四处打量,有些疑惑的问:
“老莫,你得有好些年没来墓园了吧?”
“嗯,自打二十二那年送爷爷进来就再没来过,快十年了。”
莫然点头,在每个墓碑前摆下香炉焚桶供品,麻纸钱大把的烧,香火成束的燃,许多年才祭奠这么一次,总得让列祖列宗过过瘾。
“平日里雇人打扫过吗?”
李炳浩帮着点火,莫然挨个跪拜,间歇说:
“没有,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你看不出周边树木都被修剪过?”
“墓园里半点杂草看不到,肯定被清除了,还有墓碑,半点灰尘都看不到,别忘了后山可是焦煤厂。”
“就那污染,三五天就得厚厚一层灰。”
“墓肯定有人打扫,而且打扫的相当勤!”
“......”
叩拜完不知哪一代的老祖宗,莫然起身打量,还真是这样。
刚才光顾着祭奠没有发现,如今上心看,李炳浩说的确实不差。
不过莫然也没太往心里去,继续叩拜起来,间歇地说:
“爷爷当年被许多人唤作菩萨,帮衬过的不计其数,说不得就是受过恩惠的经年累月报恩,算不得什么。”
想想莫老爷子在世时的为人,李炳浩重重点头,特意到莫安邦坟前点香燃纸,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与他来说,莫老爷子和亲爷爷也没啥区别。
小时家里忙许多日子都是在行知大院吃睡,就跟自家差不多,也就成年有了自己的家以后,去的才少了些许。
想起少时情景李炳浩便觉感慨,岁月真是如刀,刀刀催人老。
老祖宗们的坟头不少,即便是莫然如今的境界,祭拜一圈下来也觉有些头昏脑涨。
李炳浩帮着把物件收好,好奇的问:
“老莫,墓园为啥建的这么古怪,就不怕下大雨被淹?”
怨不得李炳浩这么问,山谷地势本来不低,存不住水。
可墓园所在却特意往下掘了三尺,犹如一个凹陷的大圆,属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