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司,专司天下军政处理,设郎中一人,秩八百石,权柄毋庸置疑;
宣教司,专司科举、宣传、教化事务,设郎中一人,秩八百石,科举有多重要,这个司的权柄就有多重。
可即便都知道其很重要,但除了姜云逸,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宣教司的权柄以后会膨胀到多么惊人的程度。
统计司,掌郡县上计、物价监控、兼理各项统计与审计,设郎中一人,秩八百石,权柄大得惊人。
报纸署、投资总公司、翰林院、博物院也明确划归内阁主管、半独立运营,仍留守原相府。
可以说,新设立的中书内阁,除了用兵调兵权、财政权外,其余权柄几乎一网打尽。
黄昏,丞相府。
明相不在,全部骨干及半数官吏被召进宫去了,留守的官吏心情不好,自然无心主动加班,见张自在郁郁寡欢地往外走,立刻随之作鸟兽散。
张自在神色臭臭地走出相府,姜云逸那个家伙召了许多人进宫帮忙,除了已经南下广陵的钱长安,荆无病、卫无缺、庞先知、胡凡都进宫帮忙去了,唯独漏了他。虽然那些政务报纸确实掺和不进去,但就是不开心。
“少爷,你再不出来,便得进去找你了。今晚要去魏公府上,老爷叫你先回府上好生捯饬捯饬。”
张自在心情正不好,见老爹的亲随张七迎上来,当即不耐地道:“不去了!”
说完,就欲大步离去,脖子却被一只铁钳钳住,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推着往前上了马车。
“七叔,你放开我!我可是相府要员!”
“少爷,你省省力气吧,便是明相在这里,也不会拦着的。”
夜幕降临。
魏国公府。
今夜,魏国公府洒扫得格外干净,装点得格外用心,上至世子,下至家奴,里里外外忙碌,显是将有贵客临门。
酉时末,博望侯的马车停在魏府大门口,魏国公世子魏长生就守在门口,一边起身迎宾,一边低声吩咐道:“速去通报!”
张朝天强按着又开始犯倔的儿子,下了马车,笑着迎向魏长生。
一番寒暄过后,进入魏府。
吹香亭,宛在二亩水塘中,风景秀丽,视野开阔,极为雅致,也方便谈话。
亭子不大,仅环亭摆了四张案几,分不太出主宾。
管家带着几个精致的婢女在小心伺候着。
“魏公专程为你赶回洛都,你小子这是多大的面子?”
眼瞅着落座后,混账儿子又开始使小性,竟又端了起来,张朝天不得不赶紧警告一番。
魏万年领了三巡酒后,世子魏长生跪坐在小几前,笑道:“听说今日明相招了相府过半官吏进宫,不知贤弟可有寻常的消息与为兄涨涨见识?”
虽然来时路上老爹已经千叮万嘱,相亲时女方父兄对男方适度刁难乃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张自在还是有些恼火,当即硬邦邦地道:“没有。”
亭内气氛登时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