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从林紫萍身上寻求到点温暖。
后来,林紫萍自杀了,最后那点温暖也没了。
六年后,和谢南昭再次相遇,她好像又看到了点光。
……
被外婆一路带到餐厅,谢南昭外公路琛也是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看到京姩时,还过来问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不累,饿不饿之类的话。
两位老人问什么,京姩乖巧地一一回应。
吃饭的时候,外婆拉着京姩坐在他们两人之间,自己的筷子都没动过,一直拿着公筷给她夹菜。
从进大厅门到吃饭结束,三人聊得热火朝天,全然忘了谢南昭的存在。
到最后京姩吃不完碗里垒成小山的饭菜,他起身走过来拿过她的碗,过程没说过一句话,没断他们的聊天。
回到位置上吃她那碗饭。
外婆说要回房里拿件东西,找了一通回来又叫了外公去帮忙找。
这下,大厅终于只剩下他们俩了,他们相对而坐着。
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的男人专心吃着她那碗饭,京姩看着他鼓起的两腮,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谢南昭瞥见她在笑,“笑什么?”
“你吃饭的时候像只松鼠。”京姩老实回答。
他反倒不恼,“帅吗?”
这时候还会想到帅不帅这个问题,什么脑回路?
京姩,“……看在你帮我解决饭菜的份上,帅。”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矜贵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记得俞清梨以前说过,他们小时候要上了很多课,礼仪、射箭、乐器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
吃完,谢南昭往后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敷衍。”
旋即,故作失望摇头叹息,“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家花还是没有野花香,不过谁让我就认你这个人呢……”
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顺着他话回他:“唉,男人嘛,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忍忍就过去了。”
谢南昭:“?”
……
外婆和外公回去找了半小时都没有找到东西,回来的时候外婆还和外公生气了,外公说什么都不理会他。
“真的是,我怎么记得那东西放哪了,你和我生什么气?”外公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
可能外婆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就是不想承认,拉着京姩的手,“今晚就住这了,就和外婆睡好了。”
这话一出,京姩还没有做什么反应,坐在椅子取笑外公地位低的谢南昭笑容一滞。
这回轮到外公笑话他了。
“你俩吵架归吵架,抢我媳妇算什么事儿?”
“哪能和您睡!今晚怎么说也是新婚夜。”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外婆斜睨了他一眼,“新婚夜又怎么了?你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小伙子怎么那么封建迷信?”
谢南昭:“?”
最后,某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媳妇被带走。
外公拍了拍他的肩,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出去,“这大下午,搞得人家心里暖暖的。”
谢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