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回头看看其他人。
谈柏青的师父在苗疆是位大人物,为人仗义,苗寨里的人都十分尊敬他。
看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老婆婆才说:“那好吧,我们在门口等你。”
“你想要谁留下来?”
京姩指向刚刚带她来的佣人,“她就好了。”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佣人走到浴缸前放水,京姩摆弄着叠放好的衣服和银饰,浴室里静了下来,只有水流声和银饰的响声。
放好水后,佣人回头刚要去找她。
脖子一凉,佣人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眼前的女人拿着头饰上锋利的银角抵着她的脖子,眼眸充满了狠戾。
银角被她强行拆卸了下来,被折断的末端弯曲变形。
苗族有个说法,苗人相信一切锋利之物都具有祛邪消灾的作用,银角的鼓钉象征着闪电和光明。
佣人看着她手里被毁坏的银角躯体一抖。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杀你的。”京姩小声道。
这几天一直在伺候她的是这个佣人,通过接触得知她是一个哑巴。
京姩把她的双手双脚用布条捆绑起来,再用一团布塞进她嘴里防止在她离开后,她发出呜呜的叫声。
她是哑巴,但不代表她发不出声音。
当手触及她的衣领时,佣人脸一红,有些惊慌地看着她。
在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不敢睁眼,全程紧闭着眼睛。
把她脱下来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再把她推进浴缸里坐着,把绑她手多出来的绳子绑在后面的水管上,这样能防止她跑出去告状。
忙活一顿,京姩的额头都是汗。
倒也不是太热了,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特别是拿银角抵着她脖子的时候。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别人来救,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倒不如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今日来往宾客很多,她可以借着混乱的人群逃出去。
此时她身上穿着传统的苗疆服饰,裙裾上一寸寸褶皱,用一条深紫织棉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
把乌黑的长发编成佣人的侧辫发型,突出了美艳且具攻击性的五官和无可挑剔的骨相。
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
……
门外的几位妇人正站着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惹得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门打开了,看到佣人垂头擦拭着脸,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衣摆的水珠都滴地板上了。
她们迎了上去,有人问:“小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佣人慌乱地做手语。
和佣人熟悉的人懂了,“这孩子说是里面的姑娘弄的。”
“这姑娘真不好伺候啊!”
“是个外族姑娘,脾气差得很。”
“……”
看着佣人远去的背影,熟悉她的女人喃喃道:“不过这孩子刚刚做错了几个手语,我都是猜出来的。”
“可能被里面的姑娘吓到了。”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