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昭似乎也和她达成共识,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病房莫名陷入一片奇怪的氛围中。
但是两个较劲的人,就算不说话也会搞出点事来。
就比如现在,他们逐渐从对视演变成谁先眨眼谁输的游戏。
就在京姩眼泪哗哗直流,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眨眼了。
她得意地拍了一下掌,嘴里差点就冒出了一句‘我赢了’的话,幸好她忍住了。
倾身去拿桌上的纸巾擦眼泪,抽到纸巾后手腕忽地被攥住。
而罪魁祸首悠哉悠哉地开腔:“我认输,不说话这个幼稚的游戏能结束了吗?”
京姩挣脱束缚,拿着纸巾擦脸上的眼泪,还是不愿说话。
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一行字呈现在他眼前:【谁和你玩游戏了?不说话,只是怕一会儿气死你我全责。】
“只要不提扫兴的人,我自然不会生气。”他轻嗤一声,好像在说她还好意思提这件事。
她说话伶牙俐齿,句句带刺,最懂他哪里痛,专捅他心口。
她静默了一会儿,又在备忘录里打了一行字:【谈柏青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其他暂且不聊,那这件事呢?
对于谈柏青的死,她没有任何感触,他之前打她的那些经历现在仍旧历历在目,这根本不是懂不懂爱的问题了。
谢南昭目光掠过手机屏幕,对上她好看的眼睛,没有否认,“他不该死吗?”
在那一瞬间,他有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害怕她得知真相后会惧怕他,看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戒备。
但回想,他对她隐瞒了太多事情,不是一蹴而成,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他不能再错了。
声落,京姩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神色,反而很平静,静得他有些心慌。
“怕我?”他淡然自嘲道。
她倒吸一口气,红唇微启:“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而且在谈柏青死之前,你的面前还坐着程念慈吧?”
懒得打字了,藏着掖着还不如把话敞开来说。
明明在那之前还和程念慈说她挺好骗的,结果转头就去苗寨找谈柏青了。
以那么残忍的手段结束谈柏青,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没了结吗?
她不敢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想,怕引人笑话。
他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似无奈又似苦恼,“都猜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能猜到我是为了你?”
她沉默着,眼里忽然升起一抹疏离,转移话题道:“现在这个时间比赛已经结束了,程念慈知道你住院了应该会马上赶过来。”
“我可以走了吗?”
只要他细想就知道她说的这话是在说他和程念慈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只要他把一切解释清楚,她可以信他。
然而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却避重就轻:“我能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其中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把你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