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记得她要拿走头发,就把剪下来的长发放在桌子上。
慢慢堆积起来,长发被剪下来后,她白皙的脖颈就露了出来。
电推器剃过鬓角,碎发掉了下来,有一些还掉进她的脖子里,痒痒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Allen处理发型细节的时候,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京姩拿出来,看到是谢南昭打来的,莫名有点小心虚。
说好出来给他买薄荷糕的,在半路下车进理发店剃头发来了。
看出去外面,发现车辆已经在慢慢往前走了,前面可以正常通行了。
清了一下嗓子,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我听司机说你在半路就下车了,你去哪了?”比起在医院时,他那虚弱无力的声音,他现在可正常得不行。
感觉能打死一头猪。
“堵太久了,我就……下车透透气,让司机在路边等我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京姩没有把自己干什么告诉他。
想等回去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你在哪?为什么会有男人聊天的声音?”谢南昭问。
“路过一家店,没事。”
“……那家店晚上九点就下班了。”他幽怨地低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帮你买回去。”
“好了好了,我先挂电话了。”京姩一通敷衍后,不等谢南昭吱一声,把电话直接挂了。
要是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好了。”Allen把她身上的那块布扯掉,覆盖在上面的碎发也洒在了地上。
京姩这才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碎发在额前微分,她那攻击性极强的浓颜系长相美得更为恣意张扬,那双清澈的凤眼,宛若溶洞最深处的一汪清潭。
可惜她戴着口罩,只能看到她的上半张脸。
Allen撑着她坐的椅子,炽热的目光不知道是在看脸还是看发型。
京姩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像她现在这个发型不太合适穿这种衣服,看起来很违和。
记得路过隔壁的时候,有一家服装店,打算一会去买一件合适的外套。
拿上那扎剪下来的长发,走到收银台前,京姩刚要扫码付钱,店长就把那个二维码挡住了。
乐呵呵地对她说:“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我觉得Allen给你剪的发型不错,可以拍下来发到短视频平台吗?”
怕她不愿意还添上一句:这次剪头发的费用全免。”
京姩礼貌地笑着,拒绝道:“我不缺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起大学的时候,谢南昭曾一脸欠揍地和她说:“你看我缺钱吗?”
店长一脸遗憾,“好吧,没事,欢迎下次再来。”
走出店门口,京姩走到隔壁的服装店里,挑了件白色冲锋衣买单,在店里换上。
她剪了短发之后,感觉头都没有那么重了,没有后悔反而觉得新奇。
她从小就比同龄小孩懂事,从不需要父母督促做事,早早出去兼职赚学费。
父母教育她女孩子不能穿超过膝盖的裙子、不能学坏打耳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