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似乎很开心，双手捧着红彤彤的脸颊，晕乎乎地回着话。
不明白她怎么回事。傅司摇摇头，再次翻阅了一遍书籍，发现再没有其他线索，便合上书籍放回了书架上。
他抬手拿起第二本书，却不禁大吃一惊。
这本书起码要比第一本薄一半，但却比第一本要重得多。拿在手中，仿佛端着一块砖头，沉甸甸的，直坠手。
直觉告诉他，这本书的“分量”应当与其中记载的内容有关。
而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翻开封面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就像是谁用强力胶将那封面与扉页粘在了一起。他咬牙屏息，双手用力，青筋暴起，这才好不容易将那封面打开来。
但气喘吁吁地打开来后，却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光芒爆出，依旧只是用黑色朴素的签字笔书写的几行字——
【秘闻内容：“空间”构成】
【空间是一个个具体的点，点构成线、线构成面、面构成三维空间。】
【秘闻等级：lv5】
看着这行字，傅司便想了起来。这是那位《诸神游戏》的玩家李明空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她作为与【空间】签订了契约的玩家，对于“空间”的理解。可以说就是空间法则的内容。
他不禁面上露出一抹奇怪。
对于【系统】或者说《诡异游戏》而言，解析“世界机制”自然是有助于玩家对抗怪异的。所以，系统才会开启这么一个秘闻系统，鼓励玩家去发现更多的信息。
这他可以理解。毕竟《神明》说到底还是为了对抗怪异而诞生的。
但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还要解析诸神？
这里的【空间】毫无疑问就是诸神之一。了解这些神明的信息，并且如此郑重其事地记载下来，对于玩家对抗怪异到底有什么用处？
亦或者……这本书就不是为了对抗怪异而存在的。
略作沉吟，傅司向小灰问道：“小灰，诸神中有名为【空间】的神祗吗？”
“有呀。”
小灰这一次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傅司心中猛地一沉——
“不过‘空间’已经陨落很久了。”
……
……
煤油灯在方桌上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傅司摊开手掌，掌心漂浮着的是玩具似的黑色鱼竿。
小灰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阿司，你确定吗？”
傅司点头。
“可是我的能力……你真得确定吗？”小灰不安地追问。
“没关系。发动吧，相信我。”傅司沉声说道。
小灰便不再多言。她神情也是一凛，忽然周身灰色粒子激荡，她漂浮到半空之中，飞舞的灰色短发下，双瞳中闪烁着灰色的火焰。高远而清寒的声音从她双唇中挤出：
“遵从契约——
“厄运如约而至。
“赐予你不幸。”
莫名的寒意带着命运的阴霾，覆盖在他心头。
傅司在此刻，也启动了手中的“鱼竿”道具。
玻璃罐中的神之粒子，呼啸着涌入那鱼竿之中，直到某个临界点。
“嗡——”的一声巨响，仿佛巨钟敲响，回荡在脑海中，令傅司视线模糊。待他夺回视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地面。
波涛汹涌，海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