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的头沉重地靠在床柱上,她感到自己的胃在翻腾,昨夜的酒意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却像是被撕扯的碎片,零星而模糊。
她记得她们打算去看花灯表演,从酒楼吃完饭过去的,但是她仔细的想要回想花灯表演都表演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捉摸不定。
“大少奶奶,您醒了?”青葵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然后将门给推开走了进来。
宋时宜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青葵进来。她需要一杯清水,需要一些解酒的药,更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消化这宿醉带来的痛苦。
青葵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宋时宜脆弱的神经。她端来一杯清水,递到宋时宜的手中,然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去将解酒的药端过来。
宋时宜慢慢地喝着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似乎带走了一些不适。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但宿醉的痛苦,却像是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长夏端着醒酒药走了进来,看着宋时宜这一副宿醉痛苦的模样,轻笑一声,赶紧将醒酒药端到了她的面前,道:“大少奶奶,你以后还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酒吗?”
宋时宜飞快的摇了摇头,“不会了,再也不这样喝了,头太疼了。”
这般想着,宋时宜将手中的醒酒药给喝了,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痛苦不已。
谢景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时宜这个表情,失笑一下,收到一记眼刀子,笑意这才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没忍住道:“昨日喝酒的时候倒是欢快,怎么今日早上这么痛苦?”
宋时宜没好气的白了谢景行一眼,“你倒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说这话就离我远点!”
看着青葵端进来的盆,谢景行伸手示意将盆给他,将盆端过去,就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作势就要亲自给宋时宜洗漱。
宋时宜脸色大变,慌张的开口,“你你要亲自给我洗?”
谢景行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动作不减,“怎么?我昨日晚上给你洗漱的时候,你这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
宋时宜脸色羞红一片,急忙用手将谢景行的嘴给堵住了,也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眼神威胁他不准开口过后,这才将手松开,开口道:“闭嘴!”
长夏没忍住笑了一下,看着宋时宜瞪向她的视线,“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小少爷啊。”
宋时宜脸色更红了,瞪了长夏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出去!”
长夏看着宋时宜脸色变了,边笑着往外面走,还要继续刺激着她道:“大少奶奶这是恼羞成怒了?奴婢觉得估计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奴婢就可以见到了,顶多一年吧,毕竟怀孕还要”
话未说完,宋时宜就听不下去了,长夏看着她要打人,连忙喊了一声往外跑道:“大少奶奶要打奴婢了——”